有的時候你越看他越覺得他離你很遙遠。
“你回吧,我不回。”他別過頭,他真的受不了安奈這種可憐巴巴的眼神。
如果她一直用這種眼神看著他,他真的什麼都可能答應她。
“……哥哥,你是不是真的要去江州大學?”
她能感受到哥哥在對她冷淡疏離,可是她扔抱有一絲希望,希望宴會上聽見的那些傳聞都只是謠言而已。
“是。”
他不得不走,他自認是惡魔,靈魂自甘墮落的撒旦,竟然對懵懂無知的她生出綺念。
綺念?什麼樣的綺念?他到底想對她做什麼?
他不知道。他剋制住自己不要再往深處去想。
他不在乎世人的看法,但倘若她因此而恨他,厭惡他,永遠消失在他的世界,亦或者但凡她因此受到一丁點傷害,他都不會原諒自己。
故此他選擇自我放逐。
“那我怎麼辦?”安奈雙手緊緊揪著胸前的安全帶。
一切都是真的,哥哥要離開她是真的,哥哥厭倦她大概也是真的。
誰會真的喜歡給自己身上掛一個那麼大號的拖油瓶呢,去哪裡都不自由,想做什麼都有顧忌,還有難麼不好聽的風言風語。
她能理解的。
可是,哥哥為什麼不能跟她坦白地說呢,他就這麼害怕她糾纏著他,怕到要連夜逃走的地步嗎?
她傷心,也生氣。
“奈奈,你不是小孩子了。”
他還是沒有回過頭面向安奈,要他看著奈奈的眼睛說出這麼絕情的話,他做不到。
“哥哥是在嫌我嬌氣嗎?”一瞬間難以置信的淚水盈滿眼睛,臉也漲的通紅。
她撅嘴微微點著頭,“是,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該長大了,我也不再需要你了!”
看著她生氣,幾乎要與他決裂,他心疼。
可這真是他希望看到的,她該離他遠遠的,不該視他如親兄長般愛他,依賴他。
他不配。
可當安奈真的說不再需要他的時候,他又覺得這是他在世界上最不能忍受的事情。
“好!”他陡然開啟車門走出去,像在給自己骯髒的靈魂尋找出口,可現實是他一直在她的網裡無限徘徊。
恰巧碰見了前來接安奈回家的來叔,林以棠交代了他幾句,就徑直轉身離去。
來叔聽吩咐先去湖福路打包了那家安奈喜歡吃的小餛飩,送安奈回家以後又繼續開車出去做另一件林以棠吩咐的事情。
小餛飩安奈沒吃,還惡狠狠地把那碗小餛飩送進了垃圾桶,一邊發誓:“誰再喜歡林以棠誰就是傻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