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哥,你如何知道的,那陳道長卻是頭戴黃色頭巾,聽說還是什麼大賢良師弟子,善施符水,救人活命,非常的靈驗。”張大牛一臉崇拜興奮的說道。
“大牛,那頭戴黃巾的道人是方外之人,我等草民不可與他們有深交,切記哥哥的話,切記!””葉弘軒知道此時黃巾教還沒起事,官府還沒開始通緝教徒,民眾大多信奉黃巾教,不好明著說黃巾教的壞話,但是也不敢和他們有什麼牽扯,只好委婉的勸大牛。
“哥,我知道,我就是求陳道長給你治病,沒有別的意思。”張大牛擺了擺手說道。“你趕緊先把這符水喝了吧。”
葉弘軒根本就不信這鬼符水,來歷不明的東西往肚子裡喝,他還沒那麼想不開,又不好明著拒絕張大牛的一番心意,只好推諉道:“我這會剛醒,先放那,等一會我自己喝。”
“那成,你先躺會,我先回肉鋪裡忙去了,等晚間了再來給你送飯、”張大牛說完就轉身出了屋子。
屋子裡頓時只剩下葉弘軒一個人,在床上躺的的好幾天,這會起身下床,在屋子裡走了走,四處檢視了下。
只見屋內只有一張缺了一條腿,用幾個木塊墊起來的破舊木床,一個沒上過漆,非常原生態的陳舊木案几,其實就是一塊木板,加兩塊豎著的木板拼在一起的矮桌子罷了。木案几前放著兩個草墊子,應該是跪坐在墊子上,方便木案几上吃飯用的吧。
門背後的牆壁上,掛了一口漢代環首刀,那刀鞘上的漆和顏色都已經褪盡,刀柄上纏著的破布條也髒的黑亮。旁邊還掛了一張簡易的舊獵弓,一壺羽箭。
葉弘軒上前把那刀取下,重量正趁手,應該是原主人經常使用,身體已經習慣了這把刀。抽出刀來一看,不過是普通材質所制,尋常打鐵鋪鍛造的,主人顯然是極為愛惜,保養的倒是仔細,並沒有見到鏽跡和缺口。
隨時使了個豎劈,橫斬的招數,竟然極為流暢,看來這具身體應該是練過一些粗淺刀法,肌肉中還有些記憶。
重新把刀掛好,又取下獵弓看了下,普通的桑木弓,獵戶自制的,弓弦是麻繩搓就。微微拉了拉,同樣也很趁手,把弓掛好,取了支羽箭觀看,木製的箭桿,並沒有刷漆,箭簇是粗鐵做的,並不鋒利,尾羽是家禽的羽毛,都是尋常的貨色。
來道院子裡轉了轉,四周一圈低矮的夯土牆,院子裡一棵桂花樹,樹下放著幾塊石頭充當坐具。大門上兩扇褪色的木門半掩著,裡裡外外都透漏出一股貧寒的氣息。
走到樹下,坐在一塊石頭上,葉弘軒呆呆的望著院中的那棵桂花樹。思索著如何在這亂世中生存下去。
記得穿越前那晚,自己是開啟了電腦硬碟裡面的《三國志10》的,在裡面新建了一個全屬性都是一的角色,俗稱“六一居士”。
高屬性開局的人物早就已經玩膩了,唯獨這種六一開局,以前曾經在網上見有網友發過,但是自己一直沒有時間親自挑戰一次。那天晚上一時無事,心血來潮便重新找出遊戲開了一局。
耗費了一夜的時間,千辛萬苦的終於在劉備陣營裡站住腳,官職也混到了一郡太守,終於可以挪用公款,肆意的鍛鍊自己的屬性,卻困的實在真不開眼,趴在鍵盤上睡著了。
鴻鈞道祖、三清祖師、漫天神佛,看著弟子誠心祈禱的份上,千萬不要讓這具身體完美的繼承了那倒黴催的“六一居士”屬性啊!遊戲裡還能憑藉漏洞做嘗試,現實中可是會夭折的!
若是知道玩遊戲可以穿越,說什麼也是要建個全滿屬性的角色,自己也真是作,何苦為難自己去挑戰地獄級難度。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重新讀檔,讀檔鍵到底在哪?
既然是玩遊戲穿越的,那麼,給個遊戲系統,或者遊戲助手不是應該的嗎?然而並沒有啊?血祭,冥想,呼喚都沒有回應,難倒是開啟方式不對?換了其他的路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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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半天,葉弘軒只好無奈的放棄,還是老老實實的為日後做打算才是,既然來了,活下去才是首先要考慮的事情。
此地叫做“涿郡”,那麼。。。。。。劉、關、張,桃園結義。呵呵,果然是因為遊戲裡面屬於劉備陣營的,直接把我丟到涿郡來,是考慮到憑我自己的本事根本沒辦法在這個亂世裡找到組織嗎?還真貼心呢!
我謝謝你啊!不知道馬上就要黃巾暴亂了嗎?這涿郡雖然屬於幽州,可是靠近冀州,三大賊頭的大本營所在地,敢不敢送我去洛陽躲過這一劫?
收拾收拾自己去?葉弘軒搖了搖頭,蹲在這城裡未來好歹還能抱上那哥仨的大腿,出去就真的聽天由命了,路上隨便一個劫道的,都能讓自己黯然消失在這個悲催的亂世。
也不知道那哥仨現在在哪,最好找的莫過於是張飛了,有家有戶的,涿郡城的有產業的人士,遠比住在鄉下的劉備和浪跡江湖的關羽好找多了。
不覺日頭偏西,肚子裡也傳來嘰嘰咕咕的響聲。正在這時,張大牛過來了,手裡提著一個豁了口的瓦甕,“狗剩哥,我給你送飯來了。”
兩人進了屋裡,大牛從櫃子裡摸出一個木碗,把瓦甕裡的黍米粥給葉弘軒倒了一碗,又從懷裡掏出一塊洗的發白的粗布,裡面裹著兩張蒸的麵餅子。
“哥,你快些趁熱吃。”張大牛催促著。
“大牛,你吃了嗎?”葉弘軒也不客氣,拿起一張餅子就咬了一口。
“我吃過了才來的,你喝些粥,我今日從肉案子上拿回來的一些零碎,剁碎了煮在裡面,可香了。”張大牛指著碗裡漂浮的幾塊腸腸肚肚的東西。
“大牛啊,你是在做殺豬的營生?”葉弘軒聽到張大牛幾次提到肉案子,又看到張大牛衣襟上的油漬,開口問道。
“哥,你忘了?咱們都是張家肉案上的夥計啊,伯父生前也是肉案子上的殺豬匠啊,後來還是我爹央求伯父,才把我也收下做這行的。”張大牛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