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要親!”姜溯猝不及防地抬頭,飛快的啄了他一口就跳下床跑路,連褲子都沒穿好。
謝佑冷眼看著他,“你有種就這樣出去。”
姜溯一看自己光溜溜的腿,趕緊扯了被子披在身上,把腦袋矇住,聲音透過被子有些失真,“我就這樣出去!”
“……你的智商真的還有救嗎?”謝佑走過去扯他被子,他又死死拽住,兩個人僵持了一陣。
姜溯拖著被子縮到角落裡,像一個蘑菇一樣就生了根,好長時間沒有動靜。謝佑正納悶呢,就蹲在他面前,試圖把被子掀開。
誰知姜溯一下子跳起來,被子如同鯊魚大口,一口把他也吞進來,黑暗中,只聽見姜溯嗤嗤的笑聲。
伸手摸上這人的臉,謝佑低聲說:“幼稚。”
“我就是幼稚怎麼啦!”姜溯也往他靠近,“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假正經,我就不正經,我就要跟你貼貼。”
“貼貼是什麼意思。”
“ 噗。”姜溯沒忍住笑了,“讓你只知道看財經新聞,這下子跟我們脫節了吧!”
“我偶爾也看你演的劇。”謝佑眸色波瀾不驚,“只是辣眼睛。”
“……滾。”姜溯伸手想把他從被子裡推出去,“不跟你待在一起了。出去。”
謝佑被他推得差點摔倒,趁機抓住他手腕,兩個人一起往前倒下去。
砰的一聲,落地了。
姜溯摔倒他胸膛上,被困在被子裡,他什麼也看不見,有點擔憂,“你腦袋沒摔壞吧?”
話還沒說完,一隻手已經攬上他的腰,按住他的腰心,強硬地將他身體往下按。
“抱歉,忍不住了。”
……
等兩個人都從被子裡出來,姜溯眼神都痴呆了。
謝佑氣息有點亂,但整體上還是冷靜的,把被子放回床上,又把姜溯從地毯上撈起來,開始給他穿褲子。
姜溯回過神,咬著下唇,腿有些發軟。
而謝佑給他收拾好,就開始給自己穿衣服。他背對著姜溯,肩胛骨在他的動作間忽隱忽現,腰線格外清晰,像一柄利劍般直入深處。
天色漸晚,他們兩個才出了房間。
晚宴要持續一個周,這期間可以自由走動,每天八點半舞會開場。
謝佑先是帶姜溯去船艙上看太平洋,結果姜溯這混蛋非要去扒欄杆,差點掉下去,半個身子都探出去了,把謝佑嚇得夠嗆。
於是說什麼也不帶他去玩了。
姜溯還跟謝佑賭氣,覺得他管的太寬,故意把他丟在身後,自己一個人橫沖直撞,在遊輪裡到處亂跑。謝佑又怕他不小心惹事,只能盡心盡力地跟在他身後追,甚至陪著他跑了個八百米沖刺。
姜溯跑累了,又不生氣了,跑回來撲進謝佑懷裡不走路,哭著鬧著要他背才可以起來。
謝佑都快被他折騰死了,冷著臉掐住他的腰,“你能不能消停一點?”
“你揹我回去我就消停了。”姜溯厚著臉皮說。
“你剛騙著我跑了個八百米,現在還要我揹你?”謝佑都給他氣笑了,捏著他臉問,“你良心呢?”
“被狗吃了。”姜溯雙腿纏上他的腰,開始無理取鬧,“快點揹我回去,不然我就在這裡丟人現眼!”
“謝先生,您在做什麼?”
謝佑聞聲轉頭,來者金發碧眼,是他曾經合作過的某國房地産大亨。
再一看,自己腰上還纏著一雙腿呢,他趕緊把姜溯的頭按進懷裡,把他遮得嚴嚴實實,低聲罵,“這下真丟人現眼了。”
姜溯也沒想到真能碰到人,羞得立刻把腿放下來,老老實實地把腦袋埋進謝佑懷裡,試圖當一隻縮頭烏龜。
謝佑回頭用英語糊弄了幾句,然後立刻帶著姜溯逃離現場,只留下老外在原地思考人生。
他沒看錯的話,這位謝小公子懷裡抱著的,是個一米八的男人吧?大庭廣眾之下,腿都纏在腰上去了?
這年頭亞洲人都玩的這麼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