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abina十分謹慎,但葉羨魚還是知道了他們的蹤跡。她倒是知道姜溯傻了,但是那種傻又不是一輩子的傻,為了以絕後患,她決定鋌而走險,一定要把姜溯處理了。
調查好姜溯所在的病房號碼,葉羨魚安排了狙擊手,在離住院部不遠處的高樓上進行狙擊。
狙擊手瞄準好姜溯,等待著一聲令下。
就在他準備開槍的那一瞬間——
砰!
腦袋開花!
血濺當場!
倒下的人,是他!
狙擊手估計沒想到自己也會被狙擊,眼裡都是不可置信,卻又無力迴天,松開槍,直挺挺往後倒去!
葉羨魚在不遠處觀察,她同樣震驚,為什麼倒下的人會是狙擊手!
她抬眼一看,在她正對面的樓道裡,同樣有一個全副武裝的狙擊手,已經把槍口瞄向了她!
身後傳來皮鞋踩在地磚上的響聲。
在寂靜的空間裡,越發恐怖窒息。
她猛然轉過身,冷汗從額角掉落,正好對上謝佑那雙冷漠的灰藍色眼眸。
他像是剛剛從會議上出來,穿的還是黑色的定製西裝,身形挺拔高挑,頭發一絲不茍地往後梳,露出額頭。
他眼裡沒有半點波動,就這樣定定地看著葉羨魚。
沉默,長久的沉默。
謝佑看她的眼神越發複雜,緊緊抿著唇,很久以後,他輕聲說:“最後一次。”
聲音太輕,輕到葉羨魚幾乎聽不清。
她哭著、笑著靠近謝佑,雙手無力地抓住他的衣領,歇斯底裡地吼道:“最後一次?怎麼?你要殺我嗎?他把小慈害死了!他是殺人兇手!為什麼他不用死!你為什麼要保他!”
謝佑垂下眼,看著她近乎癲狂的舉動,冷聲道:“我說過,他不會用槍,謝慈不是他殺的。”
“不是他?那天就他和小慈兩個人!小慈中了兩槍!他為什麼沒有事!”葉羨魚的眼淚把她精緻的妝容弄花,“謝慈是你妹妹!是,我的確不是你親媽,但她是你妹妹!你怎麼狠心……你怎麼狠心!她死不瞑目,你還護著那個賤人!謝佑,你到底有沒有心啊!”
謝佑閉上眼,緩緩道:“謝慈的死跟他沒關系,我會查清楚,在此之前,你如果敢動他……”
他睜開眼,狠心道:“你知道我是什麼人。”
葉羨魚渾身顫抖,像是潑婦一樣罵起來:“那小慈呢!她就應該死嗎!我就要殺了他!他要把命還給小慈!他該死!他該死!”
謝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許久,他說:“你可以試試。”
他臉色也很蒼白,嘴角泛起一絲苦笑,依舊是俊美無雙的,像是古詩裡的如玉公子,說出來的話,卻令人心寒不已。
“下一槍,我會瞄準你。”
葉羨魚反倒笑出聲,“謝佑,你親妹妹死在別人手裡,你還護著殺人兇手,謝家分支,死在你手裡的人不計其數,黑白兩道,你弄死的敵人不計少數,你自己害死多少人!你手上有多少條命!你這樣的人——”
她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停頓了一下,大聲吼出來,“就不配愛人!”
謝佑臉色沒有變化,“那又如何。”
反正,姜溯永遠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
在姜溯眼裡,他就是幹淨的,是有小脾氣的漂亮妻子,是星星,是月亮,是世間一切美好的事物,唯獨不是手上染血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