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下子就開啟了,謝佑赤著上身,低頭說:“換衣服做飯。”
“……”
“怎麼了。”
“你換衣服為什麼要鎖門!”姜溯心放回原位,果斷選擇轉移話題,兇巴巴的罵他,“我又不爬你床,你怕什麼!”
“……你不爬床?”謝佑奇奇怪怪地看他幾眼,還是把剩下的半截話咽回去了。
他以前鎖門,的確是為了防止姜溯半夜爬床。因為每次做完以後,姜溯都容易發低燒,謝佑也就不怎麼碰他。但是姜溯那個腦子不知道怎麼想的,就覺得男人之間表達愛意應該在床上,所以天天纏著他。
謝佑忍得住一天兩天,忍不住他每天都來求,後來就幹脆把自己鎖在房間裡,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現在鎖門,卻是因為他想死掉。
自從他有自殺行為後,手下的人就盯他盯得很緊,他連死都做不到。
只是姜溯都回來了,他還死幹什麼。
謝佑完全意識不到自己的狀況有多糟糕,把姜溯抱入懷裡,低聲說:“稍等一下,我派人去買玉米了,先吃點別的墊一墊好嗎?”
“那要你餵我才行!”姜溯一邊裝作驕橫地回答,一邊把視線投入書房內,他沒發現什麼可以自殺的道具,床上也只有謝佑剛剛換下來的衣服而已。
還是要排查一下。
“好。”
謝佑低頭親了親他的額角,轉身進了廚房。
姜溯立刻鑽進書房,把每個抽屜都查了一遍,又挨著挨著把床也摸了一圈,最後找到了一把折疊小刀。估計是謝佑之前為了做手工放進抽屜裡的。
沒收了。
聽說謝佑還有嗑藥的習慣,姜溯又把他丟在床頭的藥拿起來看了看,凡是不認識的藥統統沒收,只留下六六六感冒靈。
大功告成,姜溯一下子想起廚房裡有菜刀,嚇得臉色發白,連滾帶爬地鑽進廚房,看謝佑還好端端地站在那舒了口氣。
謝佑挑眉看他,“你要是真餓瘋了可以先去吃餅幹。”
“我就來監督你不行啊?省的你偷懶,磨磨蹭蹭,半天都做不好。”姜溯嘴上這樣說,眼睛依舊盯著謝佑切菜的手,一刻也不敢分心。
他該怎麼樣才能把菜刀也沒收了呢?
兩個人忙活了一陣,總算吃過晚飯。
謝佑好像還有工作要忙,進了書房就一直在敲鍵盤。姜溯怕他出事,就在旁邊陪著他坐了一小會兒,但他身體總歸是太虛弱,很快就靠在謝佑肩頭睡著了。
謝佑把他抱回床上,牽好被子,準備離開。
手又被抓住。
姜溯迷迷糊糊地問:“不陪我睡覺嗎?”
於是謝佑就說:“陪。”
他鑽進姜溯懷裡,姜溯就把他抱緊,嘴裡還在唸叨著什麼,只是聽不太清。
到了後半夜,謝佑確定姜溯睡得很熟以後,才躡手躡腳地從床上爬起來,重新進了書房處理工作。
他看著時間,姜溯起床是七點,那麼他六點就得回去,不然被會發現。
到了六點,謝佑手指骨都被凍得有些僵硬。他去用熱水溫了一下手指,回到床上,自然而然地往姜溯懷裡鑽。
姜溯有身體記憶,哪怕他睡著了,只要謝佑靠近他,他就會把謝佑牢牢禁錮在自己的臂彎裡。
這是身體日積月累培養出來的本能,就算他什麼也不記得,失去了記憶,他的身體還在恪盡職守地替他記著。
謝佑又想起什麼,額頭抵上他的。
沒發燒。
等到七點過,姜溯醒了。見謝佑還乖乖的待在自己懷裡,乖順的像一隻貓。摸著美人光滑的後背,姜溯就心滿意足地親他兩下,頗有從此君王不早朝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