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也的眼神淡然、淡定、淡泊,表情超凡、超然、超塵,一副滬上知名佛子的姿態,舉手投足之間無聲訴說著“他都習慣了”,他左右張望,問宋鹿:“看到我的煙了嗎?”
宋鹿剛才被親得叫了,才叫了一小會兒嗓子就有點啞:“別吸煙。我們——”林也的黑眸立刻恢複神采,宋鹿被他看著就聯想到他火熱的唇,原來親吻真的可以讓腳軟、腰軟、失去對時間的掌控。
宋鹿把目光錯開,視線落在落地窗邊的茶幾上,看到亮眼黃色的便箋紙,她靈光一現,咽一口唾沫,問,“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吧?”
林也的黑眸已經璀璀發光了,“什麼遊戲?”
宋鹿把腦袋扭回一點,剛想回答,她的餘光落在背後的牆上,怎麼突然覺得那麼不太對勁,這牆以前好像不是這樣的。她折起的腳一撐,把身體撐離牆面,轉身叉腰,仔細看牆。
臥槽一種植物),這牆怎麼禿了?
宋鹿驚呼一聲:“我的一百萬吶?”
那幅《受難的耶穌》被送到家以後一直掛在主臥正對的牆上,怎麼林也一回來,畫就不見了?
背後,傳來林也幽幽的聲音:“塞櫃子裡了。”
林也近一個月沒回家,回房看到畫的一瞬間就忍不住眯起眼。沒人會自大到把自己的“裸相”放在房間裡。要是這幅畫裡的聖子有靈,日夜垂眸守護著他,聖光籠罩的房間裡,他大概要一直聖潔下去了。
所以,他把畫丟進櫃子了。
但宋鹿不這麼想,她不管這幅畫的內容是什麼,這畫價值一百萬,還是她主動買回來的,它必須在這個家裡體現它的高價值。而且,相比林也,她在這間房間待的時間更長,她還要靠這幅畫練膽子吶。
她需要這幅畫掛在這面牆上!
“你放哪個櫃子了?”宋鹿快步走進衣帽間,沒一會兒,她說,“哦,我找到了。”她搬著畫走出來,走到那面牆,踮起腳掛畫。物業打的釘子有些高,她夠不到,就拖了個椅子來,站上去,把畫掛好。
林也看著如小蜜蜂般勤勞的宋鹿,覺得她東拉西扯、拖拖拉拉這麼久,其實就是心裡害怕、不願意,他有心成全她,但又捨不得她說的“那個遊戲”,就算聽一聽名字也好,聽了,下次有機會就做。
林也的眼睛裡,宋鹿的輪廓漸漸融化了,只剩下踩在椅子上的細腿活潑地踩動著,是高亮的白色,隨著她腿動,孔雀藍的裙子邊也在鼓動,時不時掀開一個角露出底下小片的粉色。
她不知道,近有近的好,遠有遠的好,那種可觀而不可觸的慾望會在一次壓抑後掀起更高的一浪。
宋鹿調整畫框的位置,正想轉過頭問林也“正了嗎”,誰知道一別頭,就看到高大的身影出現她背後。林也的手臂穿過她的後膝蓋窩。她又羞又惱問:“你幹什麼?”話音未落地,她的臀已落到他肩膀上。
他一肩扛起她。她重心失衡,身體往後一沖,急忙抱住他脖子。
宋鹿心裡嘀咕:“怎麼就急成這個樣子?”
林也把宋鹿摔向床,他自己也摔下來。她還未驚呼就被林也堵住嘴,他問她:“什麼遊戲?”他想著,只要一個名字,說出來,就放過她。
宋鹿被吻得又有點虛,撐住她胸膛把他往外推:“你這樣讓我怎麼說?”
林也松開她,吞嚥掉她給他的唾液。宋鹿爬下床,從茶幾上拿到便箋紙和水筆,又爬回床。她盤腿而坐,用水筆指指對面的位置。林也深呼吸幾次,在她對面坐直身體。
“遊戲是這樣的。”宋鹿的臉向林也湊過去,沾了沾林也的唇後又迅速離開,問,“你感覺怎麼樣?”
林也回答:“不夠深、不夠久。”
宋鹿臉蛋紅撲撲說,“我當你是喜歡。如果你喜歡,你就在便簽條上畫一個圖案,”宋鹿用筆在便簽條上畫上一個愛心,然後,撕下便簽按在林也的唇上,林也的嘴就銜了一張畫愛心的便簽,“這表示你能接受我觸碰你這裡。反過來,你也可以這麼對我。”
宋鹿頓一頓,聲音輕下去,“你想嘗試我身體的哪個部位都沒問題,但只能試一下,然後,我告訴你,我喜歡還是排斥,你在腦子裡給這些地方打上標記。以後,我們就知道彼此的喜好,以及底線,我的意思是,能做到哪一步。”
對於彼此身體的摸索和交融,這是宋鹿想到她最能接受的試探。
循序漸進,水到渠成。
宋鹿見林也只是閃著黑眸不說話,忍了半分鐘,試探問:“你是有哪點不明白?或者,你不喜歡這個遊戲?”
林也喉嚨嘶啞問:“一個問題。”
宋鹿問:“什麼?”
林也問:“可以用手指代替嘴嗎?”
宋鹿耳朵臉立刻被這句話燙了,想象他用手指在她身體的某些敏感的地方觸控,她漲紅臉,咬著鮮豔欲滴的唇,緩緩地、緩緩地點了點頭。
林也湊到宋鹿耳邊,“乖乖,你真他媽是個調情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