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哥坐啊。”
嚴馭站在床邊,來來回回看他:“傷哪兒了?”
紀隸指著自己的腹部還有背部說:“都是皮外傷,然後被踹了兩腳,醫生非要讓住院觀察幾天。”
“跟那群公雞頭打架了?”嚴馭冷著聲說。
紀隸咬了口蘋果,笑笑說:“那群啊?”
“別打岔,”嚴馭見他沒有大礙,語氣暖了幾分,“還是因為劉力?”
紀隸聳聳肩:“是的,我看不慣他們總欺負老實人。”
“怎麼不叫上我?”
“我怕你受傷啊,”紀隸說,“我自己受傷,我不會心疼,你受傷,我會心疼。”
再多責備的話都說不出口了,嚴馭伸手揉揉他的頭頂。
2015年12月22日
考過了英語六級,紀隸輕鬆了不少,每天和嚴馭黏在一起。
紀隸捂著肚子蹲下。
“怎麼了?”嚴馭擔憂的問。
紀隸重新站起,臉色好看了些:“沒事,多半是餓了。”
“去那家店還有一節路,”嚴馭說,“那我揹你?”
紀隸搖搖頭,嬉皮笑臉的說:“快走吧,冷死我了。”
嚴馭把他的手裹進自己的手心,假裝嚴厲道:“還打架嗎?”
“不打了,不打了。”
“吃到苦頭了嗎?”
“吃到了,吃到了。”
“知道錯了嗎?”
紀隸揚起稜角分明的面孔,笑著說:“不知道,敢問馭哥,小弟哪裡錯了?”
嚴馭思考後,說:“打架不叫我。”
紀隸發出一陣不剋制的笑聲,嚴馭還是一臉正經的模樣。
“馭哥,你記得2012年嗎?”紀隸說,“那會兒不是傳世界末日嗎?”
嚴馭想到了好笑的畫面:“嗯,那會超市都被清空了。”
“沒準,”紀隸說,“是真的呢?”
嚴馭撓了撓他的手背:“那我們怎麼還在?”
“嗯……”紀隸摸著下巴,“可能是新生吧,從那天起每個人都是新生,今天我們都三歲了。”
“幼稚。”嚴馭嘴裡說著,心裡認同紀隸這種想法,把所有不好的事,當做是一次歷練,一次重生。
“實際上,我比你小一歲,”紀隸說,“你應該讓著我,我是弟弟。”
“不對。”嚴馭否認
紀隸有點難過的“嗯”一聲。
“你是我男朋友,還是摸過親過睡過的男朋友。”嚴馭說的一本正經。
紀隸展開笑顏:“遊戲又開始了。”
“什麼遊戲?”
“比誰更不要臉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