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隸眉頭慢慢皺攏,斟酌後道:“馭哥,你誤會了,盧思月是我朋友,不是我女朋友,她知道我喜歡男人,但不知道我喜歡的人是你,那天我回來後她和我說了你的,還誇你長得好看。”
“不是好朋友能往屋裡帶啊?”
“她時常會找我當模特拍素材,因為她幫過我,我一般不拒絕。”
“我聽說還往家裡帶?見過家長了吧?”
“這就是我說的她幫我的事……”紀隸眉頭舒展,“馭哥你這話說的怎麼這麼酸呢?”
嚴馭當然能感受到自己話裡的尖酸刻薄,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怎麼會呢?總不比某人不遠萬裡來找前男友解釋自己的花邊新聞。”
“你汙衊我清白,”紀隸把手肘撐在桌子上,隔著火鍋裡蒸蒸水汽和他對視,“我不是解釋,是說明。”
嚴馭背靠在椅子上,眯眼看他:“說明什麼?”
紀隸低著頭,眼睛水汪汪的,裡面充斥著綿延不絕的可憐和無助:“說明我的心是屬於前男友的。”
幾個月的委屈算什麼?幾個月的單相思算什麼?幾個月的性冷淡又算什麼?什麼都不算!都抵不上紀隸這句話,四捨五入後的意思是“紀隸的心是屬於嚴馭的”。
防線即將倒塌,嚴馭最後的理智讓他問出:“你是來找我複合的?”
“我……”
在紀隸還沒說出答案前,嚴馭打斷他:“說真話,不然就留你在這自生自滅。”
紀隸聳拉著腦袋:“是。”
這一天的嚴馭,經歷了百種情緒,震驚訝異緊張害怕……無一不是因為紀隸産生的。
嘗過百味人生後,嚴馭霸道的對紀隸說:“這可是你說的。”
“我說的,不反悔。”
嚴馭又道:“那行,你得給我一個保障。”
“什麼保障,我可不能給你生孩子。”
“這邊政策寬松,”嚴馭勾了勾嘴角,“轉國籍和我去領證。”
“這也不是不可以,”紀隸笑了起來,“不過好像沒有必要,我說我是你的,我就一定是你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嚴馭離開位置,走過去狠狠摟住他,聞著屬於他的好聞沐浴露香味:“我不會放開你了。”
“我粘著你,讓我走我都不走。”
2016年8月2日
嚴馭摟著紀隸在自家臥室床上睜開眼睛,抱著他什麼都沒做卻因徹底放鬆的身心而無比疲憊。
紀隸醒了很久,一直閉目養神,此時緩緩睜開眼:“醒了?”
“我在做夢……”嚴馭磕上眼,用盡全力把他勒入懷裡。
紀隸掙紮著坐起來,捏著嚴馭的臉頰:“疼不疼?抱我一晚上了還認為在做夢?”
“你為什麼不早點來?”嚴馭起床後,哪怕重新擁有了紀隸,心裡還是梗的慌,“還有,你以前為什麼跟我說你對我是玩玩?”
“我今天不給你個合理的解釋你是不是得踢我下床了?”紀隸躺下來,側過身對向他。
嚴馭面對天花板,回懟:“你不是說不是解釋是說明嗎?”
“我,紀隸,的說明。我對嚴馭不是玩玩,全部責任來自於,”紀隸手在嚴馭的腰邊搓了搓,“我的自卑,咋們馭哥多好一坨花啊,不能讓我這朵牛糞埋沒了。”
嚴馭轉過臉,因為這不靠譜的說明,眸裡染上了微怒:“現在你就不自卑了?”
“現在還是很自卑,”紀隸睫毛顫動,眼睛睜的很開,“為什麼現在才來找我家親愛的馭哥呢?之前是因為自卑沒有打算找,聽說馭哥專門回來找我時,那叫一個感激涕零啊,當即決定回找馭哥。可惜一個剛工作的大學生連機票錢都要攢一攢,這一攢夠,馬上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