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聾的酒吧,被幾個社團的人包了場,高豐和金梁一進來,就跑到舞池裡蹦蹦跳跳。
嚴馭點了杯雞尾酒,坐在吧臺前的椅子上,不時有女生來搭訕,嚴馭禮貌的用幾句話把天聊死。
“嗨,你好。”一個女孩坐在了他旁邊的椅子上,手機端著一杯果汁。
這個女孩沒有打扮,穿著普通的褲子和裙子,素面朝天幹幹淨淨,這反而讓嚴馭眼前一亮,聞了這麼久的香水味,嚴馭微笑道:“你好。”
“我叫…”舞池聲音太響,嚴馭沒聽清她叫什麼,不想問第二遍,點頭表示自己在聽。
女孩明顯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說了好些話,嚴馭出於無聊,每一句都有回複。
肩膀上多了個手臂,嚴馭轉過頭,紀隸拿著杯子,碰向他手裡的杯子:“你來了不和我說聲?”
“想找你,沒找到。”嚴馭手放在桌上,撐著腦袋,抬頭看他。
“那我怎麼找到你的?”紀隸放下手,打量了下面前的女孩,笑著說,“朋友嗎?你好。”
女孩不知道看懂了什麼,還是自己臆想了什麼,面色嚴肅,招呼不打的走開了。
紀隸坐在了女孩的位置上,喝了口酒:“這裡真沒趣。”
“你是沒遇上感興趣的人,我看高豐和金梁玩的挺開心。”
紀隸舉杯:“我現在覺得有趣了。”
“嗯?”嚴馭似懂非懂的笑直達眼底,舉杯碰上他酒杯的邊緣。
紀隸一口把酒喝完,喉結滾動間,臉頰染上一抹微紅,暗沉的燈光都沒隱沒他白皙的面板。
他側了側頭,瑣碎的頭發微微晃動,眼中是任何燈光都無法比擬的璀璨,紀隸揚起嘴角:“要聽歌嗎?”
“你唱?”嚴馭的視線無法從他身上移開。
“嗯。”
目光追隨著他,紀隸對著工作人員說了幾句話,拿著話筒上了臺。
“哦喲!”底下的年輕男女吆喝聲音一片,大多數似乎都是認識他的。
“很少唱歌,我唱歌難聽,不要嫌棄。”紀隸謙虛的對著話筒說。
好幾個女孩在舞臺邊緣,手作喇叭的喊:“好聽!紀隸!紀隸!”
嚴馭一直坐在吧臺前,這是個絕佳的觀賞位置,從遠處把整個紀隸收入眼底。
伴奏響起,嚴馭在廣播裡聽過這首歌,梁靜茹的《勇氣》。
不帶誇張的說,紀隸的聲音是嚴馭聽過最好聽的,說話時溫潤如泉水,唱歌時帶著感情,容易讓人融入他的世界。
終於做了這個決定
別人怎麼說我不理
只要你也一樣的肯定。
…
“愛真的需要勇氣,來面對流言蜚語。”
紀隸在這之前,都是閉著眼睛在唱。
“只要你一個眼神肯定,我的愛就有意義。”紀隸睜開了眼。
嚴馭感覺的到,紀隸在看他。
你,也是喜歡我的,對嗎?
謝謝你,紀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