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到她的那種表情,我就突然覺得好像有沒有血緣關系都無所謂。”玉響說,“我覺得如果是咱倆的話,肯定能把她養的更好,咱們肯定能過的比他們更開心。”
“嗯。”似乎受到了玉響高昂的情緒感染,玉茗湛的臉上不自覺地染上了一層暖意,就連聲音也不自覺地更溫柔了幾分。
“想想都覺得心都要融化了。”玉響仰著頭笑著感嘆。
玉茗湛沒有說話,但唇角卻一直含著笑意,兩人一時間都沉默了下來。
“她挺可憐的。”過了良久玉茗湛突然莫名的說了這麼一句。
“嗯?”他的聲音很低玉響一時間沒聽清。
然而玉茗湛卻只是輕輕的搖了下頭,轉而問:“你今天不是去見你那便宜妹妹了嗎?都聊了什麼?”
玉響的心情瞬間跌到了谷底,全身上下彷彿就只有覆在兔子背上的手掌是溫暖的。
玉茗湛瞥了他一眼,心裡有些後悔提了這事。
“我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她跟我媽不一樣,她不欠我,當然我也不欠她。我大概也是希望她能過的好的,但是我又怕……”
“我不想聽你的無病呻吟。”玉茗湛卻突然冷漠的打斷他。
玉響一噎,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看著他。物件冷漠如斯,這日子還能過?
“你只要用最直觀的話告訴我,你希望她今後怎麼樣就好。”玉茗湛說,“你的願望我都會好好的幫你實現,接下來,那都是我的事。”
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玉響鼻子莫名有些發酸:“那你也好歹把我的話聽完啊,你都不知道我憋在心裡有多難受,我好不容易才……”
“不過都是你自尋的煩惱罷了。”玉茗湛冷淡的打斷他,“以你的智商有很多事大概你繞一輩子都不可能轉過彎來了,與其陪著你把時間都浪費在那些無聊的事情上,還不如跟你討論討論咱們今晚該吃什麼。”
他說的很有道理,玉響覺得自己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好吧。”最後還是玉響妥協了,“我希望她能離我遠遠的,就跟以前一樣,讓我眼不見心不煩。至於她過的好過的壞,那都是她自己的事,她有她爸有她哥,大概也用不著我瞎操心。”
“嗯。”玉茗湛說。
“她好像知道很多晚晚的事,別讓她禍害晚晚。”玉響說。
玉茗湛點點頭:“好。”
“玉咲,該怎麼辦?”玉響猶豫著問,“她都懷孕了,玉咲那小子的腦袋又是一根筋,哪怕告訴他沙莎在十裡紅燈坐臺的事,他們這婚估計都得結了。還有玉海叔那,你打算怎麼跟他說?”
“我自有安排。”玉茗湛嘴角含笑,看了他一眼,“你還是想想你一會想吃什麼吧。”
一個月後,意料之外的,沙莎竟然自己跑去打掉了孩子。
玉響半夜接到玉咲打來的電話,聽到電話裡那孩子哭得跟什麼似的,著實嚇了一跳。
大半夜的,他開車繞了半個市,才在一家路邊大排檔的帳篷裡找到了喝得醉醺醺的玉咲。
他抱著啤酒瓶,趴在桌上一邊喝一邊哭,見到玉響他一下子就撲進了玉響的懷裡,哇的一聲放肆的大聲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