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鼻孔朝天道:“我是來打假的。”
“假從何來啊?”江一鳴攤手不解。
王軍冷笑道:“還裝呢?前幾天太極大師被人痛扁的影片那麼火,你會不知道?”
“老實說,今天之前還真不知道。”
“那現在你知道了?相信你也看過了,對此你怎麼看?”
江一鳴莫名其妙道:“當然是用眼睛看呀。”
王俊“……”握草,你不按套路出牌。
“好了不開玩笑。”江一鳴擺手道:“練養生的大多打不過練套路的,練套路的大多也打不過練競技的,練競技的碰見刀口舔血的照樣得跪。出發點不一樣,針對訓練的方式不一樣,有什麼可比性?要不咱們倒過來,比誰活的久,那碰見練養生的全都得跪。”
王俊一愣,隨即大喜道:“瞧見了吧,他也承認傳統武學是用來表演的。”
“哎~”江一鳴把手一推,“傳統武學至少要分為兩類,一種是養生的,另一種,是殺人的。”
江一鳴兩眼微睜,配合著語氣氣勢,竟把前面的大學生都驚得矮了一頭。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熱武器出現才多少年?龍國作為文明古國,能在這片土地上屹立數千年不倒,能讓四方敬仰歲歲來朝,你以為憑的是什麼?”
“這……”王俊語結,絞盡腦汁又丟出話題,“那楊震和楚夏在網上吵了很久你知道吧?有個話題是巴柔的裸絞,只要鎖死無法可解。但傳武的人卻說可以單手破開,你能破得開麼?”
江一鳴笑著搖頭道:“你是大學生吧?”
“是啊。”王俊莫名其妙。
“各位應該都是大學生吧?”
“是啊。”眾人也都莫名其妙。
江一鳴摸了摸眼角不存在的眼淚,“既然都是大學生,那碰見問題的時候可不可多想一下?你……你怎麼稱呼?”
“王俊。”
“好,王俊同學,你不覺得你提出的這個問題,本身就很有問題嗎?”
王俊愕然,“哪有問題?”
“我為什麼要被人鎖死之後,在單手去破裸絞?我難道不可以在先把他打倒?”江一鳴提出質疑,然後舉例道:“你這種問題,就好比說我用槍你可以單手奪槍,神經病啊?”
“在比如說我隔著幾百米,用狙擊槍瞄準你的腦門,並扣響了扳機,你死定了,但你卻說你可以單手接子彈,神經病啊?”
聽著江一鳴的例子,尤其是後面那句神經病的誇張語氣,眾人鬨笑。
王俊卻在這抓著漏洞,“你這是歪曲了我的問題,我剛才說的是裸絞鎖死後,就無法可解,但傳武的人卻說可以單手破開。所以按照你剛才的話來說,就是那些說可以單手破開的都在騙人嘍?”
“又錯。”錄著像呢,江一鳴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得罪人,“單手破裸絞當然可以,但有個前提。還是用剛才那兩個例子來說,如果你真的可以單手奪槍,真的可以單手接子彈,那你我之間對我實力差距,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大學生們都在點頭,這話的邏輯是通的,但不符合常理啊,而且有點不講道理。
所以王俊看說不過江一鳴,索性道:“道理誰都會講,當初楊震在網上也吹得天花亂墜的,可最後怎麼樣?五秒就被打翻在地,只能抱頭捱揍。”
“哎~”江一鳴食指一點,“從進來到現在,你終於說對了一句。”
“功夫,就兩個字,一橫一豎,站著的才有資格講話。”江一鳴揹著臺詞,左手背在身後,右手引向拳臺,“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