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倆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
房間裡只剩下兩人後,江一鳴首先開口了,“鼎爺這次玩得太大,必須有人出來頂,看起來好像是你?”
蘇海臉色毫無變化,靠著座椅望著天花板發神。
“我打姜志勳的那場,你看了嗎?”江一鳴換了個話題。
“看了,很精彩,很厲害。”蘇海還是望著天花板。
“而這種厲害,是可以速成的,方法我已經獻給國家,知道我剛去見了誰嗎?”
蘇海微微一僵,看著江一鳴道:“誰?”
“不重要,反正現在我和鼎爺是死局,不會因為你出來扛,他就沒事。換句話,你的犧牲,沒有意義。”
蘇海眉頭微皺,雙拳緊握。
江一鳴揉了揉鼻子道:“所以,鼎爺倒臺只是時間問題,他就像尿壺似的,用得太久,太髒太臭。家裡都有獨立衛生間了,誰還會留著尿壺?更何況還是有髒又燻人的尿壺。”
“尿壺?”陸建平在另一間房裡倒覺得這個比喻有意思,難怪這子不讓錄影呢。
審訊室裡,蘇海對於這個比喻也微微一怔,心理防線稍有鬆懈。
江一鳴又道:“我知道,這次外圍牽扯的金額那麼大,莊家肯定不止鼎爺一人。但這件事既然捅出來了,其餘人只會自保,你呢?”
蘇海這就有些不懂了,“既然都是尿壺,主人家為什麼不一次性都扔掉呢?”
江一鳴摸了摸鼻子,沒聽見系統喵的示警,這才到:“國家要的是穩定嘛,破案率在高,也不如犯罪率低來得漂亮。”
陸建平幹咳一聲,這子,還真敢啊。
蘇海若有所思,“那你就不怕報複?”
呵呵,哪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不過,這話就算沒錄影江一鳴也不會,要不然這麼了,豈不是代表他以後還可能會和那些人合作?
這不是找死麼。
所以江一鳴笑道:“我現在可是寧京軍區的武術總教練,他們躲都來不及,還敢來找我麻煩?”
見蘇海的心理防線又有些松動,江一鳴感覺猛藥下得差不多,可以米粥暖胃了。
便道:“特赦令我求了一份,鼎爺手下我也就和你認識,所以要不要戴罪立功,你自己考慮。江湖飯,吃不了一輩子,有機會做正行,就別當尿壺了。”
見蘇海似乎還有顧慮,江一鳴想了想道:“如果你擔心被報複,這事之後,我領你入八極。”
“當真?”蘇海兩眼一亮,但不怎麼敢相信。
江一鳴向後一仰,靠著椅背道:“賭一把嘛。”
“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