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好奇地看了過去,發現正在琴凳上坐著,有些瘋狂的人,正是江暮。
陳曦慢慢走過去,一臉疑惑。
可能是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演奏者突然停止了對耳膜的肆虐,十指猛地一頓,停住了。
江暮回頭看了一眼。
陳曦微微眯起雙眼。
江暮的眼神,明顯是在害怕,是在心虛。
江暮看清來人是陳曦後,肩膀放鬆,明顯鬆了口氣,然後把蓋子合上,站了起來,回到課桌上接著背書。
陳曦倒也沒在這難得一見的幾個神色中品味出個什麼人間冷暖來,只是突然想起江暮細長的十指,果然江暮也會彈鋼琴。
他也跟著走向江暮的課桌,看旁邊沒有其他椅子,只好踮起腳尖,一屁股坐在了江暮的課桌上。
江暮翻頁的手一頓,隨後低聲道:“下去。”
“不下,”陳曦笑笑,“不要那麼講究嘛。”
江暮沒理他,還是看著陳曦,壓著嗓子:“下去。”
“就不下。”陳曦看著江暮的眼神,江暮那點總是被藏著的狠勁又出來了,他下意識地揚起嘴角,賤道:“有本事把我掀下去啊?”
誰知,陳曦只是一說,江暮卻當真了聽,真的一下吧陳曦掀下去了。
陳曦呲牙咧嘴地揉著屁股上那兩塊肉,對江暮這個真木頭咬牙切齒道:“你他媽還來真的啊?你睡過地板嗎?你知道你家地板有多硬嗎?!”
江暮看了他一眼,接著轉過頭去背書。
“那啥,”陳曦這回老實了,盤著腿坐在地板上,輕聲道,“昨天你收留了我,我謝謝你。”
這謝謝說的,頗有些“你等著我們有帳來日方長”之意。
江暮也不是真的木頭一塊,他看了一眼陳曦,輕聲道:“沒事。”
“所以,”陳曦站起來,指著那邊一堆破布道:“是你把我的衣服剪碎了?”
江暮看了過去,毫不猶豫回道:“週一之前賠給你。”
“我想說的不是賠不賠的問題,”陳曦突然把臉靠近江暮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你看到了吧?說實話,我的大不大?”
江暮聞言緊蹙眉頭。
“是不是比你的大?”陳曦接著笑。
“……”這人嘴裡說出來的話正經不過三秒,江暮早該熟悉這人的皮,這便扭過頭去不再吱聲。
“是不是啊是不是?”陳曦此人,現在笑得賊欠抽,不得不說,他現在已經把他以前不服就打誰怕誰的那點霸氣都敗光了。
陳曦表示,只有在自己喜歡的狗子面前,他才能接受自己騷浪賤一會。
所以,江暮就是他現在十分喜歡的狗子了。
“要不要掏出來比劃兩下?”陳曦手賤地直接向著自己的伸了過去,卻被江暮半路截住。
“別想了,我的比你的大。”江暮突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