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瘋狂地攪弄,不帶一絲憐惜。不顧她劇烈的掙紮,不給一點喘息的機會,將她口腔裡的空氣掠奪殆盡。
“我不許,”他低喘著粗氣,“你是我的。”
我不許你離開我。
她還在不顧一切的掙紮,他用衣服捆綁了她的雙腕,繼續吻她。空閑出來的雙手也不安分起來,一手掐著她下頜強迫她承受他又深又急的吻,另一隻手靈巧纖長的手指挑開了她前襟兩顆紐扣,露出一片雪白細膩。
他已經徹底失控了。
他放過她已經被蹂躪至嫣紅微腫的唇瓣,吮吻逐漸向下。很快,雪白的肌膚上到處遍佈了紅的、紫的吻痕還有幾枚痕跡分明的齒痕。
“不要!”
她跟他戀愛的這段時間,除了親吻和擁抱沒做過其他的。
這也是她第一次見識到一向矜貴自持的林以棠也有這樣情。欲上頭的一面,野獸一般蠻橫。
未知是最令人害怕的東西。
她嗚咽哭泣,劇烈掙紮扭動,但都不管用。他好像什麼也聽不見,兀自沉浸在自己的節奏裡。
她突然明白了,他養了她這麼些年,怎麼可能真的毫無所求,也許這就是他一直以來最想得到的東西。
虧她真以為他是什麼純愛戰士。
早該看清的。
如果她的童貞就是他想要的,那就拿去吧。
就當還了他這些年的照顧,以後她再也不欠他什麼了。
她停止掙紮,任由他痴迷愛撫,縱情親吻,耳朵還能聽到津津唾液與肉碰觸的輕響,和他沉溺的喘息。
她閉著眼睛就像一條死魚一樣毫無動靜。
漸漸地身體上這些令人不知所措的觸碰竟然慢慢止息了。
林以棠看著動也不動一下的安奈,比任何時候都要惶恐。腹部那團火像是速凍了一般完全冰冷了下來。他突然覺得沒了意義。
也許這一次,他真的留不住她了。
以前這樣,她會掙紮,會打他,會哭,會控訴,這讓他感覺到鮮活和熱烈。
可現在,她一副予取予求的樣子,任他怎麼折騰都毫無反應,這讓他覺得自己也不像在活著。
而是死水一潭,遲早發臭發爛。
“就真的這麼恨我麼?”他被抽幹了渾身力氣般躺倒在她身旁,空洞的眼神望著天花板。
“恨!恨不得你去死!”她睜開眼,憤恨地咬著牙。
去死麼?他低低笑了一聲。
這笑讓人覺得他下一秒真要去死似的。
她覺得他有病,壓抑住心頭不太好的預感了,繼續冷漠:“還玩麼?不玩了就放了我。”
他偏頭看著她,深情眼每一瞬都在勾勒她的輪廓,請在結尾讓他再好好凝視一次。
然後,他願意放她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