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塞,打噴嚏,咳嗽,流鼻涕,一個不落。
“你們導演有點良心沒,休息三天?就這你還樂呵樂呵的,出息。”
跟他倒是睚眥必報的,到別人,那是一個賽過一個的寬容。
蘇邇嗓子啞的說不出話來,給他比了個手勢三,瞪大了眼睛比著手勢跟他比劃,意思是,馬上殺青了,三天假已經很多了。
蔣斯衍只當看不懂,一門心思逗她,故作不滿地作勢要拿手機,說:“這都什麼人吶,我打個電話問問。”
他一打電話整個劇組怕是都得停下來休整,蘇邇當了真,撲到他身上去搶手機。
這一動,突然就咳嗽起來,伴隨著喉嚨撕心裂肺的疼,咳得停都停不下來。
蔣斯衍忙把溫水遞到她嘴邊,拍著她的後背安撫她,“不打不打,你安穩歇著。”
蘇邇“咕嘟咕嘟”一下子喝完,才好不容易緩了過來,眼尾還沁著咳出來的濕意,可話又說不了,打又打不動,只好怒目瞪著蔣斯衍,眼裡能冒火。
蔣斯衍重新把人拉進懷裡,勾著她的一縷發絲把玩,跟給小貓兒順毛似的,“你都發話不允許打擾你們拍戲了,我還能“抗旨不遵”不成?你說對吧,小格格。”
說著,蔣斯衍就要俯身去親她,蘇邇忙捂住自己的嘴,吸了兩下鼻子,手臂交叉比叉。
蔣斯衍滿不在乎地扯開她的手,“昨兒一晚上咱倆呼吸面對面的,要傳染早傳染了,況且你這是風寒,沒那麼容易傳染。”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呀,蘇邇拼命仰著頭,就是不讓他親到。
蔣斯衍覺得惱火,直接把人抱在了懷裡,低啞的嗓音笑意繾綣,“想往哪兒跑。”
眼見著唇瓣離相觸還有五毫米的距離,“叮咚——”門鈴響了。
蘇邇趁他分神的剎那從他懷裡鑽了出去,快走幾步朝他比了個鬼臉,這才笑眯眯地開門去了。
門一開,蘇邇眨了眨眼,糾結了有半秒要不要把門給重新關上。
季臨手裡拎著一袋藥,“小邇,我聽芹姐說你說不出話來,這個,效果還不錯,我之前陽的時候說不出來話,硬是喝這個好的。”
蘇邇回頭看了一眼,生怕蔣斯衍會突然出來,接過藥就和他揮手拜拜。
偏偏今天季臨格外健談,“你得勤加鍛煉啊,你瞧我,昨天……”
季臨突然就頓住了,眼神直愣愣地望向她身後,訕笑一聲,“有人在啊……”
蘇邇嘆了口氣,用啞得不能再啞的嗓音給他介紹:“我男朋友。”
季臨像是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猛地抿唇在嘴上拉上一道拉鏈,“瞭解,您少說兩句吧,不打擾你們了。”
房門“砰”一聲關上,蘇邇調整好表情理直氣壯地轉身,恨不得在臉上寫下一句,“你瞧,都說了普通朋友吧。”來為自己的清白正名。
她昂首挺胸地走過蔣斯衍身邊,下一秒就被人面無表情地拉到了懷裡,直接攔腰抱起。
身體陷入柔軟的沙發裡,蔣斯衍沒再給她留任何逃跑的機會,灼熱的身軀覆了上來,唯一僅剩的理智就是控制自己不壓著她。
蘇邇不解地皺著眉,像是在問為什麼。
蔣斯衍一改方才的刻板的嚴肅面容,一臉風流蕩漾,“兩個月了,給男朋友親一口總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