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便只有他跟第五銀翎。

秋天，清晨路旁的滿披著的露珠此時已經逐漸褪去，江面的冷霧，此時也都不見了。

相比起北方的那種蘆葦滿地的壯闊，畢竟這是江南，卻是顯得要窄小，狹窄了些，可江南畢竟也有著自己的不同。

當別的地方已經被一片紅色、金黃所侵染的時候，這裡，卻依舊還能看到一絲絲的翠綠。

“為什麼大清早出來？”

第五銀翎問他。

李縱便道：“那難不成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那早上的風景可就看不到了。”

自從跟李縱確立了關係後，她總感覺李縱比以前正經了。

也可靠了許多。

她向後望了望他，大概，這才是他原有的樣子吧，以前，他都是裝出來，要氣她的。

“為什麼不把姐姐也帶出來？”

她問道。

李縱便道：“因為昨天便說了，今日是跟你的時間。”

“可你這樣……”

第五銀翎總感覺自己偷跑了，會很不好意思。

“唔……你要是覺得愧疚的話，那就對你姐姐再好一點。我可沒跟你姐姐這樣過。”

李縱這樣淡淡地說道。

而終究是女人，第五銀翎聽完，那裡能不覺得心花怒放。

“話說，夫、夫君你以前為何老是要氣我？像如今這般正正經經的不好嗎？”

這個喊他作夫君，雖說也有一段時間，可終究還是有些不太習慣，叫的。

李縱便正好抓緊機會道：“其實，我就不是一個正經的人。不學無術才是我的代名詞。”

第五銀翎聽他不像是假話，便問道：“那你又那麼會寫詩？”

李縱便道：“我那是歌，不是詩，入不了大流，難登大雅。”

“那春江花月夜呢？”

李縱：“咳！那是怎麼說呢，靈感爆發。那一首詩，把我未來的文才潛力都榨光了，以後，怕是都很難再寫出那樣的了。而且，那其實也是歌，也能唱。”為了把自己的水平再拉低點，李縱不得不把這首詩貶一貶。

“那你唱。”

“咳！唱不出來。”

“你騙人。”

“要女的唱才好聽，男的不好聽，而且最好是上了年紀的女的。”

像鶯兒、第五銀翎這樣的，毛都沒長齊的，自然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