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的確是這樣。
以李縱的暴脾氣,當然很難沉下心來,去看對方在這首詩上都用了什麼。
所以說,他說這些詩詞藻華麗,堆金徹玉也沒有問題。
因為按照蘇鶯兒所想,這個雜英其實也是有出處,那這個出處,肯定又是不知道那本書上的了。
好好的野花你不寫,非要去古籍裡面找一個雜英出來。
這就好比高考作文,正路你不走,偏偏要走歪門邪道。
……
李縱笑著道:“所以說,看來之前是為夫看走眼了。沒想到這縣令還是有點東西的,若不是有鶯兒你在,倒是差點就誤會了對方到底會不會寫詩了。”
蘇鶯兒對李縱這態度倒是很滿意,回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夫君雖然不懂詩,不過卻也能虛心向別人學習。”
李縱便攬了攬蘇鶯兒道:“主要是鶯兒教得好,以後有機會,我也要寫一首,比這首好的。”
這時蘇鶯兒竟然敢開始打趣他道:“夫君你是指‘一朵兩朵三四朵,五朵六朵七八朵’那種嗎?”
李縱頓時便忍不住了,“竟然敢笑話你夫君,看我不撓你癢癢。”
……
下午下了很長時間的雨。
不過這倒是給了兩人不少獨處的時間與空間。
李縱發現談到詩,蘇鶯兒便不困了,因此,他便也跟蘇鶯兒玩起了遊戲,這走馬樓不是還有很多詩麼。
李縱就建議,每人都給這些詩排個序,然後每人都說出為什麼要這麼排的原因。
他倒是想看看兩人的審美差距相差了多少。
當然,像是這種對別人的詩評頭論足的,自是不好的。
但只要不讓寫詩的人發現就行了。
品完了詩,雙方也對對方的喜好十分清楚了。
果然兩人的審美有著很大的鴻溝。
蘇鶯兒似乎更關注詩所表達的內容。
而李縱則更在乎詩的韻律。
必須要是那種簡單又朗朗上口的,才會被李縱選上。
但蘇鶯兒就不是這樣,她會很認真地去讀懂詩所表達的內容。
與此同時……
估計還會產生一定的代入感。
因此無形中……
李縱也是給自己招來了全縣的年輕才俊作為對手。
要知道文字這種東西,有時候也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