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間的河水,依舊冰涼。
伴隨著身體血液的流出,刺骨的寒冷逐漸佔據了整個身軀。
不期而至的窒息,讓李航的意識逐漸模糊……
他似乎聽見了靈魂脫離軀體的聲音,他看見遠處有光,深邃而璀璨,他朝著那光飄了過去,就在將要觸控到它時,耀眼的光芒猛然炸開,他本能一般閉上了雙眼。
隨後,刺骨的寒冷再次襲來,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身子微微一顫,又睜開了眼。
睜眼的剎那,窗外閃出一道嬌小的身影,抬手便去關窗。
鬼使神差一般,李航突然說了一句:“不要關!”
下一刻,窗戶被重新開啟,他嘗試著坐了起來,抬眼望了出去。
窗外,是黎明前最濃厚的黑幕,身下,是丈許寬的檀木大床,絲質的帷幔,柔軟的被榻都在彰顯著主人的尊貴。
但整個房間,都讓他覺得陰冷,壓抑,甚至有些恐懼。
李航就那麼靜靜的坐著,紛亂龐雜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最後定格在了晃得人睜不開雙眼的強光和尖銳刺耳的剎車聲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李航猛然發出了一聲怒吼:“別他媽想耍我,有錢了不起?有種就出來!”
吱呀一聲,厚重的大門被人推開,嬌小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跑到身前,砰的一聲便跪了下去,如搗蒜一般死命磕頭:“奴婢知罪,奴婢知罪!”
“還挺捨得下本錢,環兒在哪兒?叫她出來!”
“回殿下,王妃去了花萼相輝樓獻舞,只怕要……”
話未說完,突然頓住,小小的腦袋猛的抬起,水汪汪的杏眼兒直勾勾的盯著榻上的少年,驚懼之餘,更多的卻是欣喜:“殿下您醒了?”
李航也是微微一愣,眼前的女孩兒,十五六歲的模樣,五官精緻,面板白皙,窈窕的身段還沒完全長開,但已初具規模,精緻的鎖骨之下,素色的宮裙難掩春色。
關鍵是,女孩兒眼中的神色,看上去絕非作偽,額頭那一團血浸,也足以說明她剛剛真的是在結結實實的給自己磕頭!
這,還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李航冷冷一笑:“別白費力氣了,我不傻,去把你主子叫來!”
自稱嫣兒的少女立時又開始不停的磕頭:“殿下明鑑,殿下您就是奴婢的主子,奴婢心中也只有殿下一個主子!”
李航就那麼看著她,嘴角依舊掛著嘲諷的笑意:“演得這麼賣力,頭都要磕出血了,他到底給了你多少錢?”
少女聞言,嬌弱的身子便是一震,猛的抬起頭來,俏臉之上寫滿不甘和憤懣,眼眶之中已是淚水盈盈:“殿下,您不信嫣兒?”
演得真好啊!
李航嘴角一翹,:“要我信你?好啊,你過來!”
少女只是稍稍楞了楞就起了身,站到了李航的面前。
“脫衣服。”
水汪汪的眼睛在那一瞬閃過一絲喜色,隨後又變得有些猶豫:“殿下昏迷兩年,這才剛剛醒轉,身子恐是虛弱得很,奴婢怕……”
李航滿眼戲謔的看著她:“怎麼,演不下去了?”
嫣兒便又是一愣,旋即便咬緊了貝齒,羞赧的垂下臻首,抬起潔白的皓腕,蔥白般的修長十指輕輕捏住了腰間束帶,片刻的懸停之後,便輕輕一扯。
忽明忽暗的昏黃燭光,散發著青春活力的美妙身軀……
李航竟忍不住嚥了口口水,然後便一把將少女拉進懷中,緊接著又一個翻身將人按在了榻上,處子特有的淡淡體香飄入鼻尖,心旌忍不住便又是一蕩。
這是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