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南,名為天星苑的大宅之中。
王琚身著道袍,端坐月下,身後站著的青年錦袍玉冠,但那一臉的焦慮和不安,將與生俱來的貴氣都沖淡了不少。
“殿下,你不該來的。”
“我擔心老師……”
王琚又繼續說道:“殿下不必擔心老夫,看好朝堂,切記不要出手,也不要說話,讓李林甫和棣王他們去鬥便是,待時機成熟,再一擊斃命即可。”
他沒有提壽王李瑁!
李亨皺了皺眉頭:“老師是不是忘了一個人?”
王琚嘴角一彎:“殿下想說的是壽王吧……他不是你的敵人,至少,現在還不是。好了,殿下快回去吧,眼下長安城內眼線遍佈,不良人也已現身,我們今後要少些見面才是。”
“老師,你的傷……”
“無礙,太乙道那四個老雜毛,還傷不了我。”
李亨便是一愣,老師難道沒有受傷?
“老夫既要助殿下行逆天之事,自當步步為營,如履薄冰,佛門中人,用則用矣,信則不必……夜深了,殿下路上小心。”
……
……
平康坊,宰相府。
李嶼站在堂前,愣愣的看著突然到訪的李白,一時間有些懵逼。
身為壽王殿下的守門人,功夫應該是不錯的,起碼不會比盛王身邊那個擅使箭的差。
可說到底,畢竟也還只是一個下人,這態度是否有些過於倨傲了?
不過他剛剛說的那些話,又確實讓李嶼不敢怠慢。
場面一時就有些僵。
但李白很快就不耐煩了:“二公子,你到底什麼意思,這人你給不給,給就痛快些,不給我就先走了。”
堂堂宰相次子,居然被一個下人如此呼喝。
李嶼恨得牙根發癢,但父親現在的情況有的確不容樂觀,自己這兩天去大理寺,都見不到父親了。
反觀壽王,雖然被禁足於南薰殿,但他的守門人現在就站在自己面前,手持親王玉牌向自己要人做事。
這便足以證明壽王想要做什麼,陛下根本就不會阻攔。
所謂的禁足,恐怕根本就是個幌子,陛下的用意,只是不想壽王殿下被那些破事兒所波及而已。
所以,壽王殿下,依舊是儲君的不二人選。
更重要的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父親莫名其妙的就成了眾矢之的,父親的那些追隨者,也已經把各方勢力都得罪了個遍,眼下能依靠的,也只有惠妃娘娘和壽王殿下了。
更更重要的是,陛下已經明確表示不希望壽王蹚渾水。
但壽王依舊把父親的事情放在了心上。
在這等情況之下,還主動派人來幫助自己,而且還考慮到了自己眼下肯定已經被各方盯死,所以讓這個傢伙前來暗自調動虎豹鷹犬四衛,以此掩人耳目,為父親奔走……
這份心意,屬實難得啊!
也罷,看在壽王殿下的面子上,我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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