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李瑁突然一個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疾奔而去,便是這簡簡單單的一個轉身,竟使得他這一劍變得十分尷尬。
就彷彿是奔著替李瑁斷後而去。
無奈之下,他只能撤劍變招去攔李瑁,然而就在此時,心頭突然升起一股巨大的壓力,就彷彿有一口巨鍾從天而降,自頭頂籠罩而來。
於武道浸淫多年,他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只有內家功夫臻至化境者,方能以這般恍若實質的威勢震懾心神,壓制敵人。
那個守門的,是個內家高手!
不過還好,這等程度的勢,自己還能應付。
話雖如此,但賈永也不敢怠慢,回身撤步,橫劍當胸,略微一頓之後,便又挺劍向前,直刺李白。
他心中十分明白,此時緊咬李瑁,無異送羊入虎口,稍有不慎,便會被這守門人一擊擊倒。
為今之計,當先破此人,再做計較。
皎潔的月色之下,賈永手中的怪劍便似一道閃著藍色火焰的毒蛇飛射而來。
李白卻是渾不在意,嘴角微微一扯,左手隨意一揮,雙眼便看向了李瑁。
電光火石之間,只聽得“噗”的一聲輕響。
賈永手中的怪劍就彷彿刺入了一片看不見湖水,在虛空中激起數道漣漪。
緊接著便是無盡的怪力纏繞而來,將他手中之間緊緊吸住,撤也撤不出,刺也刺不入。
整個人就彷彿被定在了原地一般,顯得滑稽而又詭異。
與此同時,李白卻又已經掠向了李瑁。
當他落在李瑁身側時,李瑁剛好走完了五點鐘方向那兩丈的最後一步。
心中牢記著李白給自己規劃的路線,他幾乎在最後一步踏出的同時便急急轉向了八點鐘方向。
就在他轉向的一剎那,身後勁風突起,接著便是一聲悶哼。
李瑁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便見李白笑嘻嘻的捏住了一名白髮老道的肩頭:“看什麼看,繼續跑!”
說話的同時,剛剛奪來的那柄長劍業已出手,化作一道流星從李瑁身邊激射而過,然後便又是數聲慘叫響起。
回頭之時,那長劍已經將三個黑衣人釘在了小路旁的一顆桑樹之上,就跟糖葫蘆似的。
李瑁忍不住暗暗讚了一聲。
從線路設計到出手制敵,一切都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儘管有拿自己做誘餌的嫌疑,但你不等不承認,這傢伙實在是強得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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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言萬語,此時此刻也都化作了一句,小白牛逼!
這一切的發生,不過也就在短短的幾息之間,等到秦青竹反應過來,場間的局勢已經與方才
賈永受困,蒼松被擒,而費伊,已經被那姓元的小子扛到了朱門之前。
這個壽王守門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竟有如此本領,能把劍南武道榜排名第四的蒼松道人和第七的巴山夜雨劍這般玩弄於股掌之間?
心中雖然驚訝,但她也知道要是費伊被救走,自己怕是沒法兒交代。
繡眉一蹙,手腕一翻,掌心便多出一隻寸許長的精巧骨笛,放在嘴邊輕輕一吹,刺耳的笛音立時穿破夜幕,直衝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