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也不行。”
“為什麼?”
“朝堂之上的人事,複雜得很,哪兒有那麼容易就看得清的……算了算了,我也懶得編了,明說了吧,平康坊的花娘我都認得,但朝廷裡的官兒,我能叫得上名兒就不錯!”
“…………”
李瑁頓時無語。
這還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會打洞。
寧王李憲連皇帝寶座都能讓給李隆基,李璡不關心朝堂之事倒也算是得了他的衣缽真傳。
不過再一細想,李璡這樣也算合理。
不但合理,而且十分明智,否則就寧王那尷尬的位置,但凡李璡又或李嗣莊表現得突出一些,就難保不會招來李隆基的猜忌……
想明白了這一點,李瑁便是一聲哀嘆:“你也不必太過慚愧,”
李璡便又白了他一眼:“我何時慚愧了?我又為何要慚愧?這種事情需要慚愧麼?”
話音一落,一道人影便飄然而至:“喝酒居然不叫我……你們在說什麼,何事需要慚愧?可是你們誰又招惹了哪家姑娘,準備始亂終棄?”
李瑁立刻狠狠的瞪了李白一眼:“你不是去閉關了麼?怎麼又偷溜出來喝酒?”
李白便給李瑁斟了一杯酒:“來,淫賊兄,我敬你一杯!”
李瑁就是一愣,他怎麼這麼客氣,難道是要走?
是了是了,他一個道門高手,若是閉關,定然是要選一處深山老林的,怎麼會留在長安這種地方?
更何況還是壽王府這樣一個眼下的是非之地!
李瑁心頭便是一慌。
要不要留下他?
唉……
還是算了吧,他這樣的人,一定是把對於道和武的追求放在第一位的,自己不能這麼自私。
做出了不留李白的決定,心頭立又刻生出幾分不捨,還有幾許離別在即的惆悵。
緩緩的端起酒杯,眼中已是淚花閃動:“太白兄,你我相識不久,但卻一見如故,如今江湖一別,卻不知何時才能再見?”
李白就是一愣:“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瑁也是一愣:“你不是要走麼?”
“你有病吧?就你現在這狀況,我能一走了之麼?我李白是那樣的人?”
“那你沒事兒給我斟酒,還要敬我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