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們是不是在密謀刺殺李隆基，李白也不敢肯定。

但有一點，他卻是聽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他們要幹一件大事，而幹這件大事的第一步，就是殺了韋昭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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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如果李瑁不去寧王府後院待那麼一會兒，這些事兒，他也就都聽到了。

和尚和烏思浩，幾乎是和他同一時間到了寧王府。

只不過他是翻牆進得寧王府，而這兩個人，卻是走的地下那條暗道。

李白覺察之後，立刻就悄悄跟了上去，然後就什麼都聽到了。

這兩人之所以今晚來到，也是因為接到了寧王的訊息，知道楊玉環被李瑁給送到了寧王府裡。

但他們為什麼口口聲聲把楊玉環稱之為妖女，卻是沒說。

從頭至尾，也沒人明確表示他們所說的那個佛子就是李瑁。

關於這一點，李瑁和李白是有分歧的。

李瑁認為佛子就是自己，但李白卻不這麼想，原因也很簡單，如果李瑁真的是佛子，按佛門那些人的尿性，是絕對不可能對他有半分不敬的。

這是李白的原話，李瑁也不知道他說得對不對。

反正他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那個什麼佛子，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能在這裡重活一世，我是誰，又要怎麼活，得我自己說了算！

除了他們要殺韋昭訓這事兒之外，其他的也都還在李瑁的預料之中。

唯一讓他有些意外的。

就是不良人居然也在今晚造訪了寧王府。

李白說的那邊兒。

指的就是他們。

當時那和尚發現的，其實也是不良人，而非李瑁。

李瑁純屬自己嚇自己，他若不那麼毛毛躁躁的跑路，也不會被人發現。

這就很有意思了。

不良人應該算是李隆基的秘密武器。

難道說，李隆基已經對寧王叔起了疑心？

要不然幹嘛讓不良人深夜探查寧王府？

眼下看來……

長安城的這潭水，深不可測啊。

而且現在已經被攪渾了。

自己真的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全身而退麼？

李瑁突然頓住了腳步，抬頭看向月色下那高大莊嚴的宮牆。

在那之中的一座座殿宇，此刻在他眼中忽然就變成了無數的牢籠。

自己，真的還要進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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