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瑁眉頭緊皺:“你剛剛怎麼不早告訴我?”
“早告訴你有什麼用?你是能攔得住寧王,還是能勸得動皇帝?”
李瑁心中疑惑:“還是不對,若是如此,這會兒長安城應該已經鬧翻了天,為何卻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李白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怪我,去寧王府接人的時機沒選好,我跟那六個不良人糾纏之時,你寧王叔和那個禿驢便趁機溜了。”
溜了可還行?
李瑁驚得目瞪口呆:“他溜了?那寧王妃和韋芸呢?”
“都被留在了寧王府裡,這會兒應該已經被羽林衛看住了吧。”
李瑁立時眉頭大皺:“不行,得把她們救出來。”
“我已經試過了,但寧王妃不肯走,韋芸也要留下來陪著她。”
“這怎麼行,寧王叔所犯,可是謀刺皇帝的大罪,她們定會受到株連的!”
“這個我自然知道,但他們不肯走,我有什麼法子?守住寧王府的可不止羽林衛,還有不良人,若是將她們打暈了扛在肩上,我自己都跑不掉!”
這麼說起來,還真就沒法子了……
而且他現在要面對和考慮的,還不僅僅是寧王妃和韋芸的安全問題。
寧王叔會不會把自己也拖下水,這才是最讓他頭疼的事情。
如果李隆基從他口中得知自己就是那個什麼狗屁佛子,他們就是要把自己推上皇位才會謀劃刺殺李隆基,那可就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之前的所有努力,全都會付諸東流。
還有李隆基今天的那一掌,也就算是白捱了。
心煩意亂之下,便是狠狠一拳砸在了身側樹幹之上。
樹幹被砸得凹陷下去,右手也被粗糲的樹皮劃出道道血痕。
楊玉環楞了一下,連忙便走到他身邊,捧起他的右手,輕輕的吹了起來。
李瑁定定的看著她,心裡湧起一股暖流,便也輕輕的扶住了她的肩膀:“環兒莫要擔心,只是皮外傷,不礙事的。”
“痛!”
楊玉環認認真真的吐出一個字來。
李瑁便又笑道:“我不怕痛的,你也不必……”
說到這裡,突然就是一愣。
楊玉環剛剛說話了!
自打把她從天星苑救出來之後,這是她說的第一個字!
李白也是吃了一驚,隨後便試探著問道:“王妃剛剛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