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告訴自己的那些事情，只能推測出一個大概。

這個大唐，或者說這個世界，的確跟自己的認知不太一樣。

在這裡，確實存在著令人匪夷所思的力量和能夠掌控這股力量的人。

李瑁給他們安了個統一的名字，武者。

在俗世之中能夠見到的最厲害的武者，便是九品，但在九品之上，還有宗師，宗師之上，還有更厲害的。

不過那樣的人，就連李白也只是聽說過而已。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武者在跨過九品，步入宗師之後，便會被帶離俗世，去到另外一個地方，聽著像是得道成仙。

但實際上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兒。

李瑁給那地方也取了個名字，叫做天外天。

沒什麼特殊含義，就是聽著順耳，叫著順口而已。

去了天外天的人，還是會死，李白的那倆兒祖師爺就是明證。

天外天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李白不知道，李瑁更不知道，甚至連想象都想象不出來。

但有一點是可以確認的。

天外天一定就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至少，會有一條通道。

要不然那些成了宗師的人怎麼過去？

更何況還有個到處抓人的孫子。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也是可以確認的。

在天外天，一定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維繫著這一秩序，一入宗師，不留俗世的秩序。

但是，這是為什麼呢？

總不會是因為宗師太強，不走就會導致世界毀滅吧？

還是說有什麼別的不得不去的緣由？

總而言之，天外天不會是個什麼好地方。

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壓著自己的境界不肯邁入宗師境。

李白說了。

除了今天的覺明和尚，王琚也在壓制境界，而且上回跟李淳風見面，幾乎也可以確定這老不死的也在壓制境界。

而且壓制境界這種事情，不是誰都能做得到的。

武者攀上九品，可謂極難，但真的到了九品，要想更進一步，邁入宗師，反而簡單了許多。

這是李白自己說的，李瑁也不知道是所有人都這樣，還是就他這麼一個特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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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這也不是自己需要去考慮的事情。

離九品還遠著呢！

當務之急，還是要儘快搞出火槍大炮，練出一隻精銳之師。

有了這兩樣東西，應該就能在劍南道立足了。

不入宗師，火槍大炮可以解決。

入了宗師，就得滾到天外天去。

這可真是……天助我也！

想到這裡，李瑁忍不住就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