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興慶宮。
王琚站在百花園的樹下,定定的看著身前的吳鈞。
而吳鈞,則是仰望著剛剛掛上天幕的繁星。
許久之後,他突然微微一笑:“師兄,你要輸了。”
王琚楞了一下,然後眉頭一皺:“那小子當真有這般厲害?我怎麼不相信呢。”
吳鈞便回過頭來:“壽王殿下,似乎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我現在越來越覺得,他不是一般人了。”
“呵呵,他當然不是一般人,空見說他是佛子轉世,李淳風也把他當個寶,這樣的人,能是一般人麼?”
“師兄,李淳風,走了。”
吳鈞淡淡的說了一句,王琚便是一愣:“走了?”
“對,就在剛剛。”
長久的沉默之後,王琚突然咧嘴一笑:“怪不得你說我要輸了……看來天魁也已經著了他的道,妙極,妙極啊!”
吳鈞也笑了:“師兄可是後悔了?”
“呵呵,後悔什麼?”
“當日師兄可是故意將天魁放出長安去給壽王添堵的,還以此事與我打賭,如今看來,師兄已是輸定了啊!”
“嗯,心裡是有些不太舒服,但卻並非輸了給你。”
“哦?那是為何?”
“唉……”
王琚便是一聲長嘆:“連李淳風都走了,如今這世上,恐怕也只有你我二人還在為著那件事勞心操力了。”
“師兄莫非忘了青雲道那三個老傢伙?你可是把天策弓都交給他們了呢。”
“呵呵,那三個老傢伙,也就是當打手的料,指望不上的。”
“嗯,說得也是,青雲太乙兩脈,這些年確實有些人才凋敝,青黃不接啊。”
“也不能怪他們,武后黨政,打壓太甚的緣故……天罡、玄機兩脈若非師祖和李淳風早有準備,恐怕也不會比他們好到哪裡去。”
“哦?聽師兄這意思,是已經完全破解《推背圖》上的預言了?”
“什麼預言,不過就是李淳風跟太宗皇帝開的個玩笑罷了。”
王琚搖頭苦笑:“可憐我們還費盡心機的去破解,真是可笑,可笑啊!”
吳鈞也搖了搖頭:“師兄此言差矣。”
“那《推背圖》上所言,別的我不敢說,但非都為都震魍魎,非皇亦皇日月光這兩句,恐怕並非虛言。”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