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聽潘鳳一叫,思緒算是回來了,馬上微微一笑,輕輕一拱手,道:“哦,在下確實沒有想到妙計,主公啊,在下覺得此行差不多了,趙將軍的大仇得報,並且咱們不但殺了曹操的族弟,還殺了曹操的愛將典韋,再加上混戰中殺的敵人,
雖然說我們也有損傷吧,但是我們損失的總是少的,曹軍傷亡是我們的十倍之多,要知道過江而戰,是十分不容易的,也註定是不長久的,我們能有這樣戰績,已經算是很好了,哪怕是項羽在世,韓信在世,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戰績的。”
這一通話說得很有水平,一是勸潘鳳見好就收,二是又打了一下潘鳳的溜鬚,並且這時候拍馬屁,顯得非常的合適,關鍵是人家吳明自己臉上毫無違和感。
潘鳳不得不佩服,吳明的確是拍馬屁的高手,隨便一句話,他都能把馬屁給拍出來,這就是拍馬屁的最高境界。
但潘鳳仍然覺得,如果就這麼走了,也太便宜曹操了,必須讓他知道潘鳳的厲害,這世上只要是敢惹潘鳳的人,潘鳳不整你則罷,整一次就把你整得毫無翻身之機,一次就操翻你!
潘鳳這時眼裡突然現出一股狠戾之色,道:“不行,這件事的事端,是曹軍挑起來的,我要讓他知道我潘鳳絕不是那麼好惹的,同時也給天下人一個教訓,但凡敢動我潘鳳地盤的,都得像曹操一個下場,今天后我看看,還有哪個不怕死的,敢動我潘鳳的地盤!”
吳明聽到這兒,有點兒傻眼了,覺得自己主公原來是這種性格的人,標準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吳明不自覺的背後就冒出了冷汗,這種主子不發火則已,一發火必叫你後悔莫及。
倒吸了口涼氣之後,又接著道:“主公英明,但在下才學有限,實在沒有想出應對之策,並且曹營這回死了人了,他忙著辦喪事,跟本沒空理我們,所以說我們再到城下的時候,絕對沒人敢出城的,唯一的辦法就攻城了,但是我們現在的兵力,還不足城裡的兩倍,攻則必敗,再加上我們糧草本就所剩不多,所以在下覺得,
我們儘早退兵方為上上之策,冀州的戰事還等著我們呢,只要一股作氣拿下冀州,整個河北之地,主公算是得了一半了,並且拿下冀州之後,在下覺得青州之地不用打,孔融便會帶著主動投降的。”
潘鳳道:“先生說的極為合理,也是最好的方略,但是我就是臨走前,要再給曹操一個教訓,省得他好了傷疤忘了疼,再次攻打河內,那就麻煩了,這一回一定要把陳留給打慫了,讓曹操想到陳留這地方,就渾身發抖!”
吳明這時嘆息一聲,不再說話,反正他覺得主公這人是個不知足的人,做事若不懂得讓三分,只怕後面是要吃虧的,水滿則溢,月盈則虧。
潘鳳在營帳裡來回溜達了十來圈兒,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正在這時,陳震從外面進來了,馬上問道:“主公,看你這愁眉不展的,還有什麼擔心的事嗎?”
潘鳳嘆息一聲,道:“倒不是什麼大事,就是眼看著要撤兵了,我打算撤兵的時候,再給曹操一個慘痛的教訓,你有沒有好辦法?”
陳震這時摸了摸後腦勺,也在營帳裡轉起了圈圈兒,突然眼睛一亮,道:“有了主公,這方法有點兒損,但是保證能氣死曹操,就算氣不死,也得把他氣得半死。”
潘鳳聽罷,覺得還真是一人計短,二人計長,三人計頂諸葛亮,倆絕頂聰明人想不出的辦法,人家陳震硬是給想到了,於是忙道:“你且說說看。”
陳震這時瞅了吳明一眼,好像是說吳明有點兒多餘,潘鳳就不樂意了,你說計謀早晚都得讓吳明知道,並且吳明比你來得早,他還信不過嗎?
於是道:“陳震啊,你瞅什麼呢,吳明是自己人,你怎麼能把他當外人呢。”
吳明這時臉有不悅,道:“既然如此的話,那在下就到外面等著吧。”
“不用,吳明你就在這裡聽著,我絕對信得過你。”
見潘鳳這麼說,陳震也就眨了眨眼,附在潘鳳耳際道:“是這麼這麼這麼個妙計。”
吳明把脖子伸了多長,也沒聽到,這下好了,陳震說話的聲音,比蚊子扇動翅膀的震動聲還小,他無論如何也聽不到是什麼,弄得自己很沒趣,倒不如出去的痛快。
潘鳳聽罷,馬上對陳震道:“陳震啊,這方法確實損了點兒,不過呢,能氣到曹操,也是個好辦法,這一回你獻計有功,等回到幷州,我必重重有賞。”
陳震馬上道:“主公謬讚了,在下乃是盜賊出身,歪門主意倒是能想出不少,就是不能出一些有深度的計謀,當然了,更不能跟吳先生這樣的人才比,至於封賞什麼的,在下也就不奢求了,只求留在主公身邊,夜有一宿,日有兩餐就成,想起在黑牛山的日子,那叫一個愁人哪,手底下千八百人,你每天都得想著如何弄些吃的,如何搶錢糧,現在跟著主公,日子過得叫一個舒服,吃穿不愁,將來再娶一房妻子,生個七八個娃娃,此生我也就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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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鳳哈哈大笑,拍了拍陳震的肩頭,意思是有這想法很不錯,只不過潘鳳很想告訴他,只要他好好的幹,將來絕不會虧待他,等到潘鳳當了皇帝之後,那陳震就是宮內侍衛統領,到時候金銀美女,應有盡有,別說是生七八個娃娃,就是生七八十個都可以,關鍵是你得生得動才行,還得保證都是你的。
見吳明拉著個臉,一副不開心的樣子,潘鳳就過來問道:“吳生氣,你是不是也想知道陳震說的計謀是什麼?”
吳明眨麼幾下眼睛,道:“這個自然,只是貌似人家不想讓在下知道啊。”
潘鳳道:“這沒什麼,其實就是一個損招,說出來也無妨,是這麼這麼這麼這麼一個妙計。”
吳明聽罷,也是哈哈大笑,衝陳城伸了個大拇指,道:“在下佩服,在下佩服得五體投地,陳將軍不愧是盜賊出身,如此缺德的妙計都讓你給想出來了。”
聽到盜賊出身這幾個字,陳震臉上的笑就有點兒不自在了,這盜賊出身幾個字,自己無論如何稱呼自己,絕沒有半點兒彆扭,怎麼從別人嘴裡喊出來,怎麼就這麼彆扭呢?
想了想,這件事必須得挑明白了,不然以後這吳明要在別人面前這麼稱呼自己,那自己多沒面子啊,雖然自己是拆了茅房蓋樓房,底子有點兒臭吧,但是畢竟不說出來,沒幾個人知道的,人要臉樹要皮啊,人活在世上,可不就是活一張臉嘛,誰都得要點兒尊嚴不是。
想到這兒,陳震便轉過臉來對吳明道:“子良,以後你別這麼稱呼我,什麼盜賊出身啊,那可是之前的事了,人活著不能老惦著別人的過去,現在我也是被封為偏將軍的人,之前盜賊的身世切勿再提,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