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師爺,一個姓樓,一個姓馬,在路上就互相較量了一番,這支人馬能順利抵達而沒在路上被識破,也有他們]發揮的不小作用,如今到了金海縣,發現簡冬身邊又有一位姓羅的秀才,兩人絲毫不敢鬆懈,可不想被別人給比下去,能得到簡冬甚至簡樂陽的重用,就必須讓自己變得非常有用才行。
羅濤也就是羅叔,在試用了一段時間後也被簡冬提到身邊,充當著師爺的角色,與樓師爺和馬師爺相比,羅濤的優勢就在於對本地的熟悉,往往能提出比較有建設性的意見,被簡冬採用。
幾人同樣在商量怎麼對付上面的官員,簡樂陽走了進來,羅叔他們一起起身給簡樂陽行禮,金海縣有如今的局面,簡樂陽才是起的最重要的作用,缺少了至關重要的武力威懾,簡冬不可能在這裡站穩腳跟,現在縣城裡已經有不少勢力投靠了過來。
簡樂陽擺擺手,讓他們不用客氣,對簡爹說:“爹,情況有變,也許我們接下來不用擔心外面人怎麼對付我們了,而是要應付各方面的拉攏利誘。”
“怎麼說?京城裡起了變化不成?”簡冬也有了幾分眼力與判斷力。
“只怕是奪位之戰要進入關鍵時候了吧。”這是樓師爺和馬師爺的猜測。
“不錯,確實如此,我收到來自京城的信件了,老皇帝的身體健康情況不太妙,京城裡的幾位顧不得我們這邊,目前對他們來說奪位更為重要,之前倉海船隊屬於哪一方沒有曝露出來,他們想打主意沒處下手,現在不同了。”
簡樂陽手裡收到了兩封信,一封信是來自留在京城裡的人脈送來的,一封則來自賀雲章賀雲章信裡分析得尤其詳細,將奪位的幾方人物的性情也作了說明,賀雲章在信裡表示,他們這邊的情況傳回京城後,在京城裡掀起軒然大波,有關簡樂陽與雲清大將軍之間的關系什麼說法都有,簡樂陽雖離開了京城,但比原來在京城時的名氣更加響亮了。
當然其中也有不少貶低之語,賀雲章並沒有寫出來,他知道簡法,對之不屑一顧。
“這麼看來,對我們倒是件好事呢。”簡冬若有所思道,他的思想越來越不正統了,老皇帝快死了,幾個皇子抓緊奪位肯定要鬥得你死我活,他怎麼會有種看樂子的感覺,真是大逆不道啊,不過如此一來,那些人就騰不出手來對付陽哥兒了,等局勢穩定下來,起碼要有幾年的工夫,那時陽哥兒手裡的勢力又要翻上幾番,更不用擔心他們出手了。
“不錯,看來我們金海縣馬上要有客人到來了,簡大人還需要提高警惕才是。”樓師爺說。
簡冬點點頭,這點他無懼,盡管放馬過來便是,這世上任何事情都比不得他的家人重要。
幾人又針對各方可能的來人和會出手的手段作了討論,簡了京城的局勢後就坐在一邊旁聽了,並沒有插話,因為如今面上作主的人是他爹,外面來的那些人要找的當然也是他爹,就算那些人知道倉海船隊的擁有人是他簡樂陽,大概那些人也不願意跟一個哥兒交涉吧。
呵呵
正好也省了他的事。
京城,如賀雲章信中所說,對傳回去的訊息各方反應極為強烈,只是簡冬順利上任算得了什麼,他的性命並起不了什麼作用,但倉海船隊幕後的主人露出了水面,那無異於在京城一眾大腕心中投下了顆炸彈,震驚的程度無以言表。
顧老太爺之前也不甚瞭解,如今聽到這訊息也被炸得有些頭暈,倉海船隊畢竟在海上出現了不是一年兩年的工夫了,聚攬的財富也驚人無比,不可能對外沒有一點訊息流傳出來,畢竟船隊會在沿海的港口停靠解除安裝貨物,與各路商人打交道,在海上打海盜佔海島,總會有那麼幾個漏網之魚逃到岸上來,將訊息散播出去,時間一長便會讓人將目光集中到這支船隊上,他們的戰鬥力與利用的武器更加吸引人眼球。
只是這支船隊的幕後主人一直神秘得很,之前半點沒有洩露出來,現在竟被告知,那是屬於一個哥兒擁有的,一個未婚的哥兒擁有如此戰力和驚人財富,一個個要暈了,後悔也來不及,早知如此,又何必等不及地將人放出京城去,離開了京城,那一家人才如魚入海再沒有了約束。
顧閔搖頭感嘆道:“這麼說來,陽哥兒在京城裡算是非常低調藏富了,現在外面說什麼的都有,還有說陽哥兒手上金山銀山都不止一座,那得有多少身家啊。”
他覺得,陽哥兒現在擁有的財富就不是他能夠想像的了,陽哥兒才多大啊,只怕雲清大將軍再世,也做不到這等程度。
顧津也感慨萬分:“是啊,當初以為去了金海縣會有一番波折,哪裡想到會如此順利,聽說他們一過去就將當地的惡霸和山賊殺了個精光,現在外面說陽哥兒是殺人惡魔的都有。”
“爹,爺爺,我們去陽哥兒那裡遊玩好不好?我早想去海上看看了,聽說陽哥兒建造的海船特別大,好想看啊。”顧尹真拉著她爹胳膊撒嬌道,這話她不敢跟她娘說,她知道她娘不喜歡陽哥兒,可她好佩服陽哥兒,太厲害了。顧尹泉眼裡也閃著光亮,對外面的世界也無比嚮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