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樂陽很滿意:“江哥做得不錯,販賣私鹽只是暫時的,當我們不需要的時候,就將這曬鹽的方子公開出去吧,讓天下人都能吃上便宜的鹽,我們的目標還是掌握海運。”
江左飛嘴一咧:“我聽老大的,真到了那一天,天下老百姓都會感謝老大的。”
最恨老大的依舊是那些鹽商和背後的勢力吧,江左飛不得不承認,老大這一手玩得夠狠現在是帶人撬那些鹽商的牆角,從他們身上狠狠撕下幾塊大肥肉,等到曬鹽方子公開後,可想而知,他們身上掉下來的可不僅僅是幾塊肥肉,而是整個根基都要被老大撬動了。
不過這樣的老大也讓他更樂於追隨,這也讓他看清楚,老大追求的可不僅僅是眼前利益否則光是販賣私鹽就足夠聚攏起大批財富,可那也會讓老大將自己降格到與那些鹽商同一個層次,事實證明,老大的胸襟比那些鹽商更加寬廣,註定是比他們站得高看得遠的人。
簡樂陽笑了笑,他沒想過要天下百姓的感謝,因為他知道,這終究不是一條正道,迫不得己才為之,而且有更好的道路可以走,為何要退而求其次所以他更看重的也是造船這一塊,看過鹽田後便讓江左飛帶他去造船的地方,除了江左飛的心腹手下,造船這一塊的人和負責鹽田販賣私鹽那一塊的人,並不互相溝通,也互相不知道對方的存在,所以造船的地方雖然算不得隱秘,但並沒有多少人關注這一處。
將自己收拾一新的江左飛等人出現在這處名為銅海鎮的地方時,立刻被不少人認出來了熱情地與他們打招呼,這一年時間,光憑江左飛這一夥人,不知養活了銅海鎮以及附近多少人,所以都用看財神爺的目光看這一行人。
“哥又回來了啊,這回要待多長時間?對了,聽說船塢裡又有艘船要下水了。”
江左飛在這裡人稱飛哥,也許這裡有人知道外面有個青姚幫,也知道青姚幫在通緝江左飛這號人物,但誰也不知道那江左飛飛就是他們口中的飛哥。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我剛回來還沒來得及過去看,對了,這是我們倉河幫的老大樂幫主,我要帶老大去船塢那裡看看。”江左飛將身邊在別人眼裡不起眼的簡樂陽介紹給別人。
“原來你就是飛哥的老大?哈哈,常聽飛哥說起樂老大,這還是第一回 見到,樂老大好啊。”
如此親民的一面,讓簡樂陽不禁也樂呵上了,笑著跟這些人打招呼,等走得遠了,簡樂陽摸摸自己的臉樂道:“我怎麼感覺他們都在用看傻子的目光看我?我長了副傻相?”
許墩等人聽得噗哧一樂,老大是傻子就沒人是聰明人了,那些人也就是沒見識過老大的厲害,否則非得給嚇傻了不可,真是無知是福啊。
江左飛哭笑不得:“老大,他們將我們這些掏大筆銀子造船的人都看成傻子,有銀子沒處使的傻子,還有人以為糊弄我們幾句就能讓我們掏出大筆銀子了,說到底也不知究竟誰傻了。”
“哈哈……”簡樂陽聽得大,“辛苦你了,江哥。”
江左飛抽抽嘴角。
船塢連線著一個破舊的港口,不過在江左飛陸續砸銀子讓人修整之後面貌已經大大改觀了,當地官府也將江左飛這行人當傻子,看他們願意砸銀子什麼話也沒有,早就大筆一揮將這大片地和港口賣給了倉河幫。因為離得有些遠,訊息溝通滯後,所以這些人並不知道倉河幫是個什麼樣的組織。
早有人通知船塢裡的人江左飛回來了,所以簡樂陽一行半路上就碰上從船塢裡迎出來的人雙方碰面後,江左飛介紹:“這位就是石氏一族的族長石恩堂石老爺子,石家祖上就是造船出身的,如今也就石老爺子這一支人沒將這門手藝丟下。老爺子,這就是我常跟你們提起過的我們倉河幫的老大樂陽樂幫主。”
海邊的人以打漁為生,風吹日曬的,石老爺子與內地的老人也不太一樣,臉膛黑紅,身體也顯得挺壯實,一開口聲音依舊中氣十足,沖簡樂陽抱拳:“久仰大名,樂幫主,石某代我們石氏一族多謝樂幫主給我們這次機會。阿飛,你們這次在外面沒碰上什麼麻煩吧?”
石恩堂對簡樂陽挺恭敬,對江左飛則多了幾分關切,因為江左飛離預定的時間晚來了不少時候,他比其他人知道得多一點,所以不見他的人過來,有些擔心他的安危。
“是碰上了些麻煩,不過幸好老大趕得及時,這不,我們兄弟幾人才能過來見石老爺子。”左飛大咧咧道。
“多謝樂幫主。”石恩堂立即向簡樂陽道謝。
“謝我做什麼?我是他們老大,他們替我做事,難道我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陷入困境袖手旁觀?倒是我這個當老大的要替他們謝過石老爺子對他們的照顧。”簡樂陽微笑道。
石恩堂睜大眼睛瞪了簡樂陽好一會兒,就在旁人琢磨不透他心裡的想法時,他又突然哈哈大笑:“好,是石某說錯了話,走,去看看我們建造的海船吧,之前送去的三艘船,樂老大用得可好?”
簡樂陽作出讓石恩堂先請的手勢,然後與他把臂同行:“這正是我此行的目的,送過去的船也很不錯,比我們之前用的船好。”
“樂老大滿意就好。”石恩堂笑眯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