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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會

若是歹人,他身邊有月哥兒,身後有縣令兄長,也沒什麼可懼怕的。

十二歲的盧花今日隨爹孃一同來看熱鬧,由於他們來得晚,站在了後面。

她個頭矮,站後面看不見,於是就爬到了樹上。

坐在粗壯的樹枝上,見舞伎身姿曼妙,舞蹈優美,她心裡正感嘆幸好來了,卻聽見背後好像有異響。

她轉頭,向後一看,竟看見一名穿著破爛文士袍、敞著胸的男子跌跌撞撞往這邊跑,神色痛苦癲狂。

“爹,娘,後面那個人好奇怪。”看出不對,盧花腦筋一轉,故意大喊,然後跳下樹。

她的聲音果然引起人們回頭,看見了那名破衣漢子。

“這是個瘋子吧。”

“哪有瘋子穿文士袍的,人家是秀才老爺。”

“好像是胡家二少爺……”

聽見“胡家二少爺”五個字,胡家的家丁趕忙跑過來:“少爺?真是二少爺!”

阿甲快速跑到二少爺面前,伸手要扶,卻被胡天楠給抱住,頂了頂。

阿甲呆立當場,不敢相信自己感覺到了什麼。

“愣著幹什麼呢,還不快扶二少爺進馬車。”後趕過來的阿乙呵斥。

“他……二少爺他……”周圍不知什麼時候圍上來了一群看熱鬧的,阿甲說不出口。

阿乙伸手去扶,胡天楠卻抱著阿甲不鬆手,動作幅度越來越大,越來越明顯,甚至還啃了一口阿甲的脖子,呼吸粗重。

盧花正懵懂,眼睛忽然被母親捂住:“別看,骯東西。”

阿甲臉上火辣辣的,急中生智:“我們二少爺他中毒了,有沒有郎中,郎中有沒有!”

看熱鬧的人多,裡面還真有郎中,很快出來了一名揹著醫箱的老者。

還來了一名捕快,詢問情況。

阿乙解釋了情況,和阿甲一起把胡天楠扯開,勉強揹著,送進了馬車。

老郎中進馬車診治,險些也被啃一口。

出了馬車後,他沒好氣說:“你們少爺不知吃了什麼東西,中毒發春,沒有解藥,把他綁到樹上,等他自個熬過去吧。”

“綁樹上?”阿甲不敢。

老郎中道:“他雖年輕,可氣血不足,毒性又猛烈,若是由他自己折騰,怕是半條命都要被折騰去。”

“好、好。”

診金要十文,不貴,阿甲做主就給了,但綁樹上他不敢,跑到前面想去問胡天鶴。

胡天鶴還在寫賦,他聽見了身後百姓議論,雖沒聽明白,但知道胡天楠出事了,心裡不由得暗罵對方晦氣。

看見家丁使眼色,他起身卻又被按下去。

“不可交頭接耳,不可大小解。”師爺在他旁邊轉悠著,朗聲道,“若有寫完的,可提前交卷,寫不完想走,無論何種原因,均視為棄權!”

胡天鶴還沒有寫完,他想了想,提筆繼續寫,沒理會家丁。

他旁邊的人倒是把手舉了起來:“我肚子疼,實在受不了了,棄權。”

“可想好了?”

旁邊人捂著肚子艱難點頭:“想好了。”

師爺便去把紙張都收了,放人離開。

許見秋在涼亭中看著這一切,知道和祁勝脫不開幹系,心中不由得擔心。

祁勝是哪裡弄來的藥,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