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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往

“縣衙?”

徐景然:“我聽說胡家在分家,胡天楠很可能會捲入科舉舞弊一事,他又是庶子,分不到多少財産,你若是此刻不告,日後再去狀告,便得不到多少賠償了。”

知道徐景然此番話全然是在為自己考慮,許見秋先道了謝,隨後認真道:“等我相公回來,我會和他認真商量的。”

“抓緊時間,最好今晚或者明天一早就去狀告。”

許見秋點頭。

等到晚上祁勝來找他,許見秋便把這件事說了。

“恰好明日你不用再去酒樓上工,我們去一趟縣衙吧。”許見秋認真說。

他本來想著,找不到推他下河的兇手就不告狀了,但聽徐景然今天的意思,只要他去告了,便能拿到一筆不菲的賠償。

他和祁勝如今正缺錢,這樣好的機會不能錯過。

許見秋這般想著,卻發現祁勝並沒有附和他的話,且神色凝重。

“你不想去嗎。”

“我不是不想去,而是不能去。”祁勝看向自己夫郎,眸色幽深,“秋哥兒,其實我不叫祁勝。”

許見秋一怔:“那……你叫什麼。”

“劉孝。”他在哥兒的手心寫下兩個字,“這是我原本的名字。”

“後來為什麼不用這兩個字了。”許見秋迫切地想要知道。

祁勝道:“因為劉孝已經死了,劉孝的父親貪汙受賄,涉及金額巨大,全家被株連判斬。”

許見秋一窒:“你……”

“我是怎麼逃出來的對嗎。”說到這一茬,祁勝眼底閃過一抹諷刺,“因為在全家抄斬之前,我就已經被殺手刺殺,扔進河裡,屍骨無存了。”

“殺手是我爹找的。”

一句比一句令人震驚,許見秋無法形容心裡的感受,雙手緊緊握住了祁勝的手。

“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了,故事說出來也很簡單。”祁勝語氣稀鬆平常,彷彿在敘述旁人的故事,“我親爹是當官的,我娘是妾室,所以我是庶子,‘孝’這個字是我娘取的,她希望我能孝順我爹,能討得我爹歡心。”

“她沒念過書,也沒有見識,思想愚鈍,總是認為討好劉大人,聽對方的話就能有好日子過。”

“因為劉家富裕,我雖是庶子,也有極好的老師教授,能夠接觸到許多珍貴書籍,我在科舉方面恰好有幾分天賦,十二歲便考中了秀才。”

許見秋想起他問祁勝是否識字,祁勝說“認識一點,不多”。

“不過,直到如今我也沒有考中舉人。”

“舉人和秀才難度不同,你能夠十二歲考中秀才,已經十分厲害了。”許見秋肯定說。

祁勝揉了揉夫郎的手指:“不是我考不中,而是我的功績被剝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