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衣是穿了好幾年的,很薄,導致他對男人的觸碰感知異常靈敏。
“癢。”許見秋輕聲說著,躲了一下。
祁勝便換了位置:“我們來互相幫助吧。”
吃不到嘴,也得讓夫郎用手幫幫他,否則再忍下去,他身體要出問題了。
許見秋卻沒有聽懂他的言外之意:“什麼幫助?你怎麼了?”
“我病了,難受。”
聞言,許見秋頓時不困了,著急起來:“哪裡難受?”
“身上難受。”
“風寒了嗎。”許見秋伸手去摸漢子的額頭,“吃飯時不是還好好的嗎。”
“不是風寒。”祁勝捉住他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
許見秋抽回手,埋怨道:“都生病了,你怎麼還輕浮……”
“我得的就是輕浮病。”祁勝嗓音沙啞,黑暗中目光灼灼。
在這一瞬間,許見秋驟然明白了言外之意。
他有些口幹。
祁勝再度抱住他,找到他的唇,溫柔撬開唇齒,緩解了他的幹渴。
“秋秋,我教你好不好。”
許見秋臉頰滾燙,將臉埋進漢子的胸膛:“……好。”
月明星稀,雞狗早已入睡,貍奴卻精神無比,一會兒躥上房梁,一會兒又迅捷地跳下去,逮住一隻活物便逼著對方與它戲耍。
但耍了沒多久,活物就成了死物。
小黑覺得很沒意思,轉眼發現屋子裡亮起了燈,知道“發亮”預示著主人醒了,它不由得喵叫兩聲,興高采烈地去找主人玩耍。
然而,主人卻無情地將它踢開——雖說沒將它踢疼,可它幼小的貓心受到了傷害。
它腦筋一轉,輕快地跑進了主屋,想去找那名平常對它和顏悅色的主人告狀。
許見秋身上只蒙著一件衣裳,以免汙染被子。
乍然見貍奴跑進來,他心中一慌,下意識往裡側縮了縮。
盡管知道貍奴什麼都不懂,他還是尷尬得很。
在一個時辰前,他也一知半解,懵懵懂懂的,就這麼跟著漢子的節奏走了。
不過……好像還不錯,心裡莫名的壓抑好像隨之消散了。
想到這裡,許見秋的臉又驀地紅了。
他在想什麼啊,作為哥兒,怎能思考這些東西,未免太……
小黑喵叫半天,見許見秋居然不理會它,貓心再度受挫,氣鼓鼓地跑到外面去了。
外面祁勝正在燒水,過了會兒將水轉移到盆裡,又從缸裡添些水,端進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