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接近,直至看見鞋子,許見秋才抬頭看向自己夫君。
他絞緊袖口,臉頰飛紅,雙唇抿得緊緊的。
“你真好看。”
祁勝晚上又喝了酒,此刻眸中帶著三分醉意。
許見秋羞赧:“你也好看。”
剛說完,他就被祁勝撲倒在了床上。
床很大,鋪得很軟,是他親手鋪的,沒有放什麼花生蓮子之類的硌人東西。
四片唇貼在一起,曖昧如遇幹柴般燃了起來。
“吹燈。”許見秋提醒。
祁勝道:“我想看著你。”
許見秋閉上眼。
“秋秋。”祁勝和他額頭貼著額頭,“你在害怕嗎。”
許見秋咬著唇,沒有說話。
祁勝又說:“若是害怕,我們就不做了。”
反正未來還長,不急於這一時。
說罷,他當真停手,吹了燈,在許見秋旁邊躺下。
許見秋心中是有些忐忑的,可忐忑並不代表害怕。
他側身,在黑暗中看向祁勝:“阿勝,你知道今天蓋上蓋頭時,我在想什麼嗎。”
“想什麼。”
“我小時候會拿布蒙在頭上假裝新夫郎,若是薄一些的布,依舊能視物,若是厚布便看不見前方。”
“我們買的紅布不薄不厚,看前路很模糊,只有腳下的方寸路是清晰可見的。”
“但我並不害怕,相反我很高興,因為我知道自己嫁的是什麼樣的人,我知道未來會過什麼樣的日子。”
“我很期待和你在一起,也……期待我們的孩子。”
他聲音越說越小,身邊的人卻越來越激動,話音剛落便重新吻住了他。
握雨攜雲,一室暗波。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