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宏怒視面前的哥兒:“崔雨,我對你那麼好,你竟敢拋棄我,還有沒有良心。”
“郎君休要血口噴人汙我名聲,你我什麼關系都沒有,你只不過來買過幾盆花,怎麼還纏上我了。”崔雨眼底閃過一抹冷色。
趙宏道:“你才是血口噴人,我每回來買花都送你東西,你敢說銀簪子和胭脂你沒收?”
“沒收,從沒見過。”崔雨當場否認。
“你……”趙宏氣得渾身顫抖,“春月閣買的胭脂,銀鋪裡買的簪子,一定在你家裡放著,我要去搜!”
崔雨冷笑道:“打聽了點訊息就想搜我的閨房,你算個什麼東西!胭脂和簪子都有,但那都是我自己買的。”
說罷,崔雨往外趕人。
趙宏哪裡肯走,又舉起花盆就砸。
“小心。”一個花盆幾乎砸在腳下,許見秋被祁勝拉著往後退了兩步,這才免於受傷。
也是這會兒,趙宏才看見他。
趙宏停了一瞬,緊接著繼續砸店。
許見秋退遠了些,但並沒有走。
明顯是一場熱鬧,沒有不看的道理。
趙宏砸店,崔雨作為未婚哥兒,不敢拉扯漢子,於是就拿起空花壇往趙宏身上砸。
拿的是個小的,可花壇沉重,一下就把趙宏砸熄聲了。
他紅著眼不可置信看向哥兒。
“怎麼,你也想砸我不成?找上門糾纏,砸店,還想學你弟弟殺人?!”崔雨瞪著漢子。
“雨哥兒。”怕趙宏真的發怒傷人,老夫郎悄悄扯了一下崔雨。
崔雨一點都不怕的樣子,和趙宏對著橫。
因為“弟弟殺人”那四個字,圍觀人群已經議論起來了,輿論偏著雨哥兒。
“原來家裡出過殺人犯,難怪雨哥兒不願意扯上關系。”
“雨哥兒雖然說話不饒人,但他跟崔夫郎孤兒寡爹,也是被逼得沒辦法,不橫不行。”
“是啊,崔夫郎是個老實人,人很和善,我在他這兒買過幾回花,價格公道。”
許見秋聽著議論,大概明白了事件。
就是趙宏原本跟崔雨有所往來,兩人要談婚論嫁了,但因為趙春兒殺人一事,崔家悔婚。至於送的那些東西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
“王大哥張三哥,幫我個忙,把這鬧事的趕出去,我晌午請你們吃飯。”崔雨又出聲。
他很聰明,直接點了兩個人的名字,大家都是街坊鄰居,那兩人便走出來,幫著他把趙宏趕走了。
“我們也走吧。”許見秋輕聲道。
熱鬧看看就夠了,多個茶餘飯後的談資,至於具體如何,他並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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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傷勢後,二人找了家面館,並未去面館。
晌午食館忙碌,他們去了又幫不上忙,白吃一頓飯拿些東西,偶爾這樣無妨,太勤了終究不好。
中午面館的人不多,不著急騰位置,許見秋吃得就慢。也是為了等祁勝,對方傷了右手,只能用左手執筷。
面館的人閑下來,說起了趙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