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多情什麼呢……
高豐有些吃驚的趕到嚴馭所在的燒烤店,放在桌上堆積成山的肉串一口沒吃,他已經喝了好幾瓶度數不高的啤酒。
高豐用牙咬開一瓶,和他碰杯:“吵架了?不順利?竟然能讓你借酒消愁。”
“我沒見到他。”嚴馭喝了口酒。
“那怎麼感覺你心情都零下好多度了?”高豐大大咧咧的說,“喜歡就把話說明白了,扭扭捏捏的算什麼男人。”
嚴馭笑了笑:“盧思月,是不是他的女朋友。”
高豐愣了一會,記起這個名字:“應該是吧,這就是我和你說的那個,和我女朋友同個社團的妹子,長得還挺漂亮。”
嚴馭盯著地上的酒蓋,撿起來捏在手裡玩。
高豐見他不說話,驀然明白:“你該不會是去紀隸家,只看到了盧思月吧?!”
嚴馭把酒蓋丟向他:“聰明。”
高豐忙不疊的接住,見是酒蓋,隨手丟掉:“這,不能說明什麼的,你可以去找紀隸,他肯定能解釋。”
“需要向我這個前男友解釋嗎?”嚴馭又覺得他有點傻逼,“就這樣吧,他過得好就行。”
“何況,如他所說,兩個男人,有什麼未來?”
“看到盧思月時,我是不甘心。現在回想起來,是祝福和贊同,那姑娘還不錯。”
“就是有點難受,”嚴馭灌了口酒,“你懂那種失落感嗎?心口因為一個人,空落落的。”
高豐的戀愛順風順水,說出的話都是些沒用的安慰詞,嚴馭一個字沒聽進去,拿出手機訂了最近的機票。
還沒放下手機,一條來自於紀隸的簡訊發了過來。
–馭哥,你是不是來找過我。
嚴馭沒有猶豫的回複了個字。
–是。
嚴馭回複後,把紀隸的所有聯系方式都拉黑了,就在這一瞬間,心口的空落,漫布全身。
2016年7月1日
渾渾噩噩的過去了一個月,課程完成了一半,原來自己真有讀書的天賦,兩年的課程,只需要一年就能修滿。
揉揉痠痛的肩膀,嚴馭去電影院看了部不怎麼好看的電影,去咖啡廳見了個不怎麼要好的朋友,喝了杯不怎麼好喝的咖啡,又約著去聽了個……還挺好聽的音樂會。
舒楊的音樂讓人身心放鬆。前半段全神貫注,後半段嚴馭因為長期逼迫自己投入高壓中,突然進入放鬆狀態,順理成章的陷入了熟睡。
音樂會散場後,是友人把他叫醒。
“抱歉。”嚴馭沙啞著嗓表示歉意。
“沒關系,”友人說,“多放鬆,不要讓自己太難過。”
聽到這兩個字,嚴馭愣了愣,原來他還在難過,只是刻意麻痺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