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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白書至 怪不得他一言不合就動手,比自……

該死的系統,連這種程度的捉弄都要懲罰他嗎?

系統已經不想回應他源源不斷的誣陷。

這樣效率實在太低,周酌遠慢吞吞挪到廁所,準備洗一把臉醒醒神,水聲傳入耳朵,他控制不住地扶著洗手臺幹嘔起來。

白書至在門口敲了半天,沒有反應,他被祝婉請求留下來照顧周酌遠,雖然他不知道周酌遠有什麼需要他照顧的,但是長輩開口,他不好拒絕。

周酌禮從小是個弟控,看到他接近周酌意就臭臉,這次更是連醫院都不讓他跟著,找個藉口把他留在周家,於是祝婉在慌張中被其矇蔽,對他做出請求。

要一個客人照顧主人,虧他們想得出來。

白書至原地站了一會兒,他是來喊周酌遠吃飯的,結果被晾到現在,剛要轉身走人,卻聽到門內傳來隱隱約約的嘔吐聲。

用擔心周酌遠出事的藉口讓路過的阿姨拿鑰匙來,白書至推開房門,循著聲音走到衛生間門口。

周酌遠幹嘔完一輪,什麼都沒有吐出來,他惡狠狠地用水潑自己的臉,不曉得在跟誰慪氣。

白書至抱著胳膊出聲:“你怎麼回事?”

周酌遠被嚇得愣住片刻,他望向莫名其妙闖進自己房間的白書至,擰緊眉心:“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他不懂為什麼這個人沒走,他們一年前見過面,那時候就鬧得不大愉快,明面上沒有戳破罷了。

好心被當成驢肝肺,白書至嘲諷道:“沒病的時候要裝病,現在有病又瞞著不說,我懷疑你的腦子有點問題。”

周酌遠頓時火冒三丈:“你才腦子有問題!你全家腦子都有問題!”

白書至只感覺心口重重一跳,下一秒,他抓著周酌遠衣領把人按在洗手臺上,眼神陰沉得可怕:“你再說一遍?”

周酌遠臉貼著冰冷的洗手臺,手腕撐了兩次都沒掙脫對方的鉗制,他恨得牙齒直打顫:“你全家腦子都有問題!我說你全家……啊!”

白書至掄圓了胳膊,十成十的力道砸進他身後的肉裡。

周酌遠瞬間痛得連羞恥都想不起來,他趴在洗手臺上,全靠白書至拽著才沒有滑下去,緩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攥緊雙拳。

他打不過白書至,對方力氣這樣大,全盛狀態的他都未必是白書至的對手。

見他終於停止掙紮和辱罵,白書至把人扛起來,走出去丟到床上。

周酌遠本就胃裡難受,被這樣一抗,更是火燒火燎地痛,他在床上蜷縮成一團,臉色在暖光下也難看得驚人。

白書至並不知道自己對他的胃造成二次傷害,冷冰冰地道:“我去給你找醫生。”

他找的是白家的醫生,醫生蹲在床前詢問周酌遠幾句,拿來藥物喂人吃下。

吃過藥以後有所好轉,周酌遠不再啃咬被子,只是人依舊蜷著,細細密密的汗布滿額頭,閉著眼睛不去看人。

這裡不是北城也不是學校,沒有人會科學細致地照顧他,所以他要自己努力痊癒。

白書至站在他床前,好半晌才道:“你不應該說我全家腦子有問題,我爸媽……都是因為精神病被迫送往國外治療。”

怪不得他一言不合就動手,比自己還不可理喻,原來是遺傳。

周酌遠一聲不吭,假裝已經睡過去,他身上痛得厲害,真的沒有辦法再和這人繼續爭執。

他是說錯話,可捱了更過分的打,他不欠白書至的,是白書至欠他的,要是能打得過周酌遠一定找機會打回去。

不知經過多久,門終於關上,周酌遠睜開眼,摸了摸身後,忍不住“嘶”了一聲,有點燙,可能也有點腫,他縮回手,重新陷入腹部。

希望明天能夠好起來,不要拖累他的學習計劃。

周酌意的病情已經穩定,周酌禮想想覺得不放心,白書至並不是一個靠譜的人,盡管周酌遠在他們臨走時並沒有表現出不適,他依舊有點不放心。

他跟祝婉說了一聲,晚上就回到家,直奔周酌遠的臥室。

沒有叫他“進來”或者“滾”,門也沒有鎖。

周酌禮推門進去,發現周酌遠在床中央縮成一個小團,唯一露在外面的臉頰被高燒染成潮紅,撥出的氣都燙得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