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酌禮冷漠道:“所以酌遠就可以等是嗎?”
司機僵在原地。
周酌禮開除了司機,他吹了一會兒夾著雨的風,讓自己清醒片刻。
底下做事的人自然可以不喜歡周酌遠,但如果周酌禮對周酌遠上心一點的話,他們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地怠慢他。
可是周酌遠為什麼不告狀?還是說他以為司機有事情遲到是正常的?除了司機以外,是不是還有人仗著他不懂輕視他?
沈阿姨此時拖地經過他身邊,周酌禮想到之前周酌遠對她一點兒都不排斥,把人叫住。
周酌禮問她家裡有沒有人欺負周酌遠。
沈阿姨扶著拖把思考兩分鐘,然後告訴他,明面上的欺負肯定是沒有,但是很多人都不愛搭理周酌遠,平時只和周酌意搭話。
也就是冷暴力。
怪不得周酌遠堅持要住校。
周酌禮感覺自己氣都要喘不上來,他擺擺手讓沈阿姨離開,準備讓管家換一批傭人。
他關上窗戶,回到自己房間的陽臺抽煙。周酌禮沒有煙癮,現在卻很想抽一點,撫平內心的焦躁。
助理給他發來林博旭的聯系方式,周酌禮打過去,約了第二天的見面時間。
他想了想,把見面時間給周傅軒和祝婉都發了一份。
祝婉走後,裴鶴將二十年前的高考數學試卷攤在周酌遠面前:“我感覺這一年的壓軸題特別有意思,你看看能不能做出來。”
周酌遠很想問問他有沒有心,自己剛才還在難過。
不過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這道壓軸題吸引走。
思路感覺不難,周酌遠指揮裴鶴一頓算,越算越詭異。
裴鶴提出另一個思路,又是一頓算。
周酌遠不高興地說:“剛才就應該、一直算下去,我都快、看到答案、了。”
裴鶴:“你認真的?”
周酌遠瞥了一眼剛才算到一半的式子,心虛地看向題目,他瞬間福至心靈:“我知道了。”
這道壓軸題最終從七點討論到十點才解決。
周酌遠有些累,他靠在床頭看裴鶴收拾東西:“明天再、傳授英語吧。”
裴鶴:“確實得明天,我現在也犯困。”
周酌遠:“我明天、能好嗎?”
裴鶴頂著他不滿的目光揉了把他的頭發:“明天可能不行,醫生不會放你走,但是我猜後天可以。”
周酌遠:“你爸、教過你?”
裴鶴:“他沒教過我,我自己猜的。”
周酌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