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能夠有那麼一天,他們可以坐下來,平靜地談論各自的秘密和當前的生活。
a國之旅比北城之旅順利得多,他們成功確認賀清瀾還好好活著,帶著很多的回憶與照片返回市。
新生交流群的資訊伴隨錄取通知書一塊寄到,周酌遠拉裴鶴進入學校大群,群裡面熱鬧得很,訊息沒一會兒就達到99+。
他翻著通知,學校鼓勵他們暑期進行一些社會實踐,提前攢一些學分。
裴鶴抱著周酌遠蹭他的脖子:“開學再說吧,我的小遠,你們醫學生上學後那麼忙,都沒時間跟我黏一塊兒了。”
周酌遠便不再提這件事。
週末,打暑期工的孫玉卿邀請他們出來打球,晚上再聚個餐。
還是那幾個人,孫玉卿在上次打球建的群發的,還在市裡的都來了。畢業以後大家都産生一些變化,主要變在外表上,打扮精緻許多。
經過這些天的鍛煉,周酌遠耐力強了不少,其他人打不過他跟裴鶴,逼迫他們分到兩隊,於是又變成很激烈的廝殺。
打到平局的時候,裴鶴叫停了,他拽著上頭的周酌遠到休息區,把人按坐下來:“不許打了,歇著。”
周酌遠熱得滿臉通紅,不服氣道:“你是不是怕輸給我?”
裴鶴無奈道:“讓讓我吧,高考我都輸給你了,打球再輸給你,我不得被別人笑死?”
周酌遠知道是裴鶴在讓他,就算他的耐力變強一點,跟裴鶴也沒法比,打到後面肯定是他輸。
他不說話了,取出裴鶴給他泡好的葡萄糖水,在裴鶴眼皮子底下喝了兩口。
關琦站在場上,靜靜地望著他們。
沒有記憶的時候,他還能腆著臉擺出照顧的姿態,而現在,有人可以更好更周到地照顧周酌遠,他的靠近只會讓周酌遠想起前世的痛苦。
裴鶴根本抵抗不了這樣乖乖聽話的周酌遠,他索性跟著下場,坐在周酌遠旁邊,這次他們之間沒有隔著別人,他能夠很輕易地碰到周酌遠微涼的面板。
享受甜蜜的同時他也得承受一些抱怨。
“為什麼要說我掃興?我都很愧疚了,你還要說我掃興。”
裴鶴:“我說我是擔心你逞強受更嚴重的傷你相信嗎?”
周酌遠:“……你當我是傻子?”
裴鶴解釋不了,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全憑本心,因為周酌遠對自己身體不上心的態度既著急又煩躁,他認為這樣的心情掃了他的興致。
還喜歡賀清瀾的裴鶴莫名其妙地擔心起情敵,所以才要在說完掃興以後跟隨不靠譜的隊友一起陪伴周酌遠。
周酌遠半天等不到下文,命令道:“你要向我道歉。”
裴鶴立馬說:“對不起。”
周酌遠好哄的時候真的是非常好哄,他很快就將注意力轉去別的地方。
隔壁的休息區似乎有人摔傷,一群人圍在一塊吵吵嚷嚷,過了一會兒,一個女生跑過來問他們有沒有帶碘伏。
裴鶴將碘伏借給她,周酌遠盯著女生離開的背影,眉頭皺了起來。
裴鶴不明所以:“怎麼了?”
周酌遠剛剛通紅的臉頰逐漸失去血色,他呼吸變得有些急促:“鶴鶴,我可能真的忘記什麼,好奇怪……”
裴鶴有些慌張,他順了順周酌遠的後背:“不開心的事情就不要去想,是不是哪裡難受?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周酌遠搖頭:“沒有不開心和難受,或許是我的錯覺。”
他拿出手機重新整理生群,想要從奇怪的情緒中脫離出來。
裴鶴見他臉色恢複正常,鬆了口氣。
場上打得激烈,孫玉卿的技術突飛猛進,一個三分球投得十分漂亮。
周酌遠的聲音幾乎被場上的歡呼蓋過,好在裴鶴離他很近。
“鶴鶴,學校的社會實踐,我想申請去山區進行一個月的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