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鶴不為所動:“你還記得自己之前答應過我什麼事情嗎?”
周酌遠喘了兩口氣,聲音發顫:“如果生病,以後所有事情都聽你的。”
“還有呢?”
周酌遠艱難開口:“……身體不適,立刻告訴你。”
“你做到了嗎?”
“……沒有。”
裴鶴總結道:“如果你在發現他的第一時間告訴我,或者被蟲子咬的時候告訴我,他絕對不會有欺負你的機會。”
周酌遠不吭聲了。
裴鶴沒有逼著他認錯:“我思來想去,覺得只有先讓你的身體記住不遵守承諾的代價,你才可能養成遇到事情立刻告訴我的習慣。”
周酌遠難受得直搖頭:“我已經記住了……”
裴鶴無動於衷,冷酷地問:“你違背了你的承諾,是不是應該受到懲罰?”
“……是。”
“是不是生病了,所有事情都該聽我的?”
“……是。”
“那我這次懲罰你,你是不是沒有權利生氣,也沒有權利以此為藉口向我提分手?”
“……是。”周酌遠的這句回應已經帶上些許哭腔。
他放下手,揪緊兩邊的床單,黑軟的頭發被汗水濕透了,一縷一縷地散在床上,剛才親得有些紅腫的嘴唇張開一點,用懇求的語氣喊裴鶴的名字:“裴鶴……裴鶴……”
又時不時地吸一下鼻子想要騙取裴鶴的同情心。
可惜裴鶴鐵石心腸,過了一會兒,他尤嫌不夠,手上絲毫不松就開始弄周酌遠……
不知過去多久,周酌遠終於被允許釋放,他呆呆地望著天花板,好半晌,他才崩潰似的對裴鶴講:“太過分了,你太過分了!”
虧他還以為裴鶴非常大度一點兒都不計較周酌遠的失約,結果這個人比他預想中的還要惡劣。
裴鶴抱他去洗澡,語氣硬邦邦的:“你今天沒有權利生氣,也不許甩掉我。”
清理完,裴鶴板著臉,在他通紅的眼角親了一口:“以後你再隱瞞我,我會比這次還過分。”
沒有權利生氣的周酌遠只能說:“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