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抱怨道:“師兄你別開玩笑了,師父和周老師都回來了,你卻不回來,不跳舞了嗎?”
劉星枝像是憋著一口氣似的,突然道:“我不跳了。”
江深:“?!”
電話裡遠遠傳來火車的呼嘯聲,劉星枝那頭人聲鼎沸,亂哄哄的吵成了一片。
“我回大草原了。”劉星枝的聲音清晰的傳進江深的耳裡,“去騎馬放養割草。”
劉星枝最後笑著說道:“再見,江深。”
沈君儀在辦公室裡安排明後年的賽程,江深跑進來時他倒也不驚訝,抬了抬眼,沒什麼表情地問:“怎麼了?”
江深急的話都差點沒說清楚:“師、師兄,他說,那個他跳舞,不跳、跳了?!”
沈君儀冷著臉:“他這麼和你說的?”
江深拼命點頭。
沈君儀重新把頭低了下去:“我批了他一年的長假修整狀態。”
江深瞪圓了眼睛:“一、一年?!”
沈君儀:“你羨慕也沒用,這一年你都要替你師兄出國比賽。”
江深:“……”
荊落雲再打劉星枝電話時已經怎麼也打不通了,江深在旁邊等得直冒汗,忍不住問:“他不接嗎?”
荊落雲嘆了口氣:“之前他腳踝受傷也回家休了半年,的確找不到人。”
江深整個人都垮了下來。
“劉星枝不可能不跳舞的。”荊落雲安慰他,“你師兄就是欺負你著玩兒,別放心上。”
江深看了荊落雲一眼,有些真的生氣道:“師兄太討厭了。”
荊落雲忍俊不禁,伸手摸了摸他腦袋。
沈君儀說要江深出國比賽並不是鬧著玩的,江深年底就滿十八歲了,除了赫爾辛基,他能參加幾乎所有國際a、b類的芭蕾舞大賽成年組賽事,結果就是一年排的滿滿當當挪不出一點空隙來。
白謹一也只能乖乖呆在美國,他們一個滿世界飛,一個專心打職業,每個月抽出幾天來小聚一下。
幸好第二年的六月有一場美國傑克遜國際芭蕾舞賽事,江深終於能有二十幾天都和白謹一待在一起。
打完拳回來的白謹一看到江深站在落地窗前面打電話,聽了半天對面似乎沒人接,江深只能又洩氣的掛了,他回頭看到白謹一,露出笑容:“你回來了?”
白謹一:“劉星枝還不接電話?”
江深嘆了口氣:“嗯。”
白謹一不說話,他靠近了江深,把人從背後抱起,放到了自己腿上。
“你現在該想比賽的事情。”白謹一平靜道,“不該為別的人分心。”
江深低頭看著他,忍不住笑道:“我也沒分心……再說不有你嘛。”
白謹一挑了下眉:“我讓你分心了?”
江深伸出胳膊摟住白謹一的脖子,他親著對方的嘴唇,嘟囔道:“不,你讓我一心一意著呢。”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