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中天了。辛文修抱著被子舒舒服服的蹭了兩下,升了個懶腰模模糊糊的睜開雙眼。就見房浩風繫著一條粉紅色的圍裙正端著一杯溫牛奶站在床邊。
“早。”辛文修打了個哈切,向房浩風招呼道。
“不早了,懶蟲。”房浩風把牛奶塞到辛文修手中調笑道,順便幫辛文修擼平翹起的碎發。“今天下午有安排嗎?”辛文修喝了一口牛奶,奶沫在嘴邊糊了一圈。“沒有。”房浩風彎下腰,唇親在辛文修的嘴伸出舌頭上把那圈奶沫舔了個幹淨。辛文修看著房浩風眼中的笑意頓時腰一軟。感覺世界花都開了。辛文修輕輕地推開黏在自己身上的人。掀開被子準備下床弄些吃食。畢竟房浩風可是半點不會做飯。那想自己被房浩風看出來了臉上的調笑,房浩風誤以為自己整裝待發穿著小圍裙一幅廚房大神的樣子最後卻只端來了一倍牛奶果斷把辛文修一把摁在床上。好生的咬上了幾口,弄得人面頰通紅眼泛春意才罷休。
“行了”辛文修抱著房浩風就跟抱著一條大金毛一樣。很是無奈的把人順毛順好了才得以下床弄飯。
“吃什麼?”辛文修站在廚房問。一邊從冰箱裡面拿出麵粉、抹茶粉和新鮮的雞蛋一邊想房浩風和自己在車上見得現在可以說是判若兩人了,倒像是以前的他。只是……辛文修停下了攪拌蛋液的手。不知道那人在車上到底是偽裝還是現在是偽裝的。辛文修嘆了口氣。把蛋液和進麵粉裡面。只要沒有恢複記憶,一切都好說。
隔了一會兒才聽見房間那邊傳來活力滿滿的聲音“甜的!抹茶!”
“好。”辛文修把攪拌器從櫥櫃裡面拿出來準備做蛋糕胚子。先把麵粉和抹茶粉和勻淨,然後加上存牛奶。接著攪拌。做成半流質的樣子。倒入模具,放在微波爐裡面發酵打熱。等待的過程辛文修將就著剩下的蛋心和著鮮蝦,放在一旁嫩一下。接著備上新鮮的筍,一片片的切開,準備做一個清炒。湯的話,辛文修準備做個鮮湯。泡好的香菇在頂上劃開十字把姜切成細絲做好準備。接著點燃爐灶,把香菇和姜絲倒進炒鍋,煸出香味。想起房浩風不太喜歡西紅柿的味道,辛文修就沒加。再加入剛才嫩好的蝦。等到蛋液將蝦牢牢的裹住。再放入小半鍋的鮮水。火苗舔舐著鍋底。時間一分一秒的將食材的想起引誘出來。
房浩風抱著手臂看著在廚房裡行雲流水的辛文修第一次有了要不然算了的沖動。畢竟一群人渣實在不值得自己放棄這麼美好的生活。只是……可惜。一旦開始沒有辦法停下了。
房浩風跨進廚房一把將還在撒鹽的辛文修抱住。深深的新一口氣。將自己眼裡的淚意憋會去。沙啞的道“要來一次嗎?”他感覺自己需要做些什麼來肯定自己不會離開他——至少是現在。
辛文修不知道這人又想了什麼。但是肩上傳來的濕意讓他沒有辦法忽視房浩風的要求。對方將他牢牢的鎖在懷裡動彈不得,他只能被動的承受著。
房浩風在辛文修的脖子後面試探著咬了一口,見到辛文修沒有半分制止的意思心下一陣酸軟。徑直的在辛文修的要烙下一個印記。潔白的牙齒咬在皮肉上的感覺,小虎牙一點點地劃開,血爭先恐後的流出來。細細麻麻的痛楚從頸子後面傳來。辛文修扣在廚房灶臺的手下意思的收緊,指尖用力過度變成蒼白的顏色。有點痛,但是更多的是被心愛的人刻下印記的滿足感。電流一樣的從房浩風觸控的每個地方騰起在身體裡面炸開一連串的火花。
房浩風將辛文修抱起,滿意的看著那人在自己懷裡顫抖。但是不能再這裡。他們的第一次應該是在更美好的地方。
兩人轉戰到了臥室,剛剛收拾好的床鋪已經淩亂了,雪白的床單映襯的花蕊更加美好。辛文修艱難的將頭偏向一邊,想要無視房浩風帶著火的眼神。連身體都染上了一層薄紅。衣物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全部剝下。兩人以最原始的樣子去認識對方。
房浩風一點點地親吻著身下的人。看著他黝黑的眼神被水汽彌漫,不受控制的發出斷斷續續的抽泣。不好意思地偏向一邊。用手抵著嘴唇。不敢高聲言語。卻又怕看不見自己,只能忍者羞澀把頭又轉回來。明明是一開始接吻那麼大膽的人,在這個時候卻那麼膽怯。像只小白兔一樣除來了哭泣,什麼都做不到。這種反差讓房浩風格外的興奮。動作更加有力。
辛文修實在有些受不住了,那彷彿是被羽毛拂過的癢在全身上下炸開。身上的人每一絲毛孔都在分泌著讓他瘋狂的資訊。天旋地轉。辛文修感覺自己就像是經歷了一場海嘯。巨大的浪濤拍打著自己,沉下去又被海底的浪花頂上來。最後在一波巨大的能夠淹沒世界的浪濤裡面到達巔峰。然後就是細微的沙粒,和煦的陽光,還有石楠花的味道。所有都歸於了平靜。
辛文修沒有說話,他沒有去詢問房浩風為什麼要這樣。房浩風也沒有。
兩個人都知道對方藏著無數的秘密,比如庭院裡消失的刀,又比如鏡子裡面的針線。但是沒有人說話。他們都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寧靜。粗淺的呼吸聲充溢了整個臥室。直到灶上“滋”的一聲傳來。辛文修才反應過來,鍋裡還有湯。估計午飯也沒有結果了。辛文修躺在床上沒有動彈,到是房浩風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起身去收拾廚房去了。
最後這頓飯辛文修是趴在床上吃完的。做的時候沒想那麼多,做完了才反應過來,沒有用套也沒有用潤滑劑,後面有點點出血,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只是動起來牽連著十分難受。
“要我來嗎?”房浩風拿著一隻馬應龍侷促不安的蹲在床頭,滿臉悔意。如果有耳朵此時應該也是耷拉下來了。辛文修好笑的看著面前的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接過東西,婉言拒絕。“我自己來吧。”沒想到沒拿動,房浩風眼睛放光的盯著他,想做什麼顯而易見。
和以前一模一樣。辛文修想。最後到底也沒有扭過房浩風,讓他幫自己了忙,中間差點擦槍走火,虧得房浩風還記得剛做完,憑著意志控制了下來。
下午是在兩人看電影的時光裡面度過的。電影是一部悲劇,看的房浩風在旁邊抽抽搭搭的哭。哭完還哀怨的看著辛文修,彷彿他就是那個無情拋妻棄子的渣男。辛文修不禁起了一連竄的雞皮疙瘩。後來不知道是誰聊起了線索,最後電影的結局是什麼也沒人在乎了。
“裡面的死亡是真的死亡嗎?”房浩風突然問
“是真的。”辛文修達到。“那個聲音說了,死亡人數達標,那麼,幾個才是達標?”
“2到3個左右吧。”房浩風吸了吸鼻子“小苗是張倩自己說的,不能確定真實性,馮家是已經確定死亡,張倩沒有死,也就是說咱們明確死亡的只有馮家一個人.”
“如果張倩說的是實話,而標準是兩個的話,我們在馮家死後就應該達到條件了,所有要麼張倩說謊要麼標準在兩個以上……三個你是這麼推算過來的?”
“……直覺。”房浩風理直氣壯道。半點沒有自己暴露了的意思。辛文修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內心無力。最後只能將脖子上的項鏈取下。邀請函再一次出現。這一次,有三朵玫瑰變成了紅色。
“邀請函?”房浩風湊過來好奇地道。
“嗯,看看。”辛文修將邀請函遞過去“你有嗎?”
房浩風沒有接話,對著燈光看了好一會才道“沒有……沒有這個。”
“是嗎?”辛文修自語道。似乎沒有注意到房浩風話語裡面的停頓。也沒有拿回邀請函的意思,就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像極了午後休息的布偶貓。搞得房浩風手指癢癢的,恨不得直接上前搓揉一把。
“咳咳。”房浩風不正常的咳嗽了幾下,惹得辛文修斜眼看他。“交個底吧。”他突然想把所有的事情告訴辛文修,那是一種莫名的從動。但是那也只是沖動。
“這個遊戲……我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是誰辦的。有人透過簡訊告訴我這裡能找回我以前的記憶所有我來這裡。就是這樣。”說完他無辜的看著辛文修。還補充道“真人真話,絕不撒謊。”順便豎起三根手指妄圖給自己說的話增加信用。
辛文修將他發誓那幾根手機搬下去。他並不在乎房浩風是不是另一個委託人也不在意他的謊言,總歸是對他有利的。是,自己替他付出代價就行。不是,當然更好。他已經經歷過太多的黑暗,老老實實享受就可以了。本來就不應該瞎讓他摻和,只是私心作祟把他拖進這個泥潭裡面。
辛文修從他手裡取回邀請函,在他手中,邀請函突然騰現出白色的水霧,等到水霧散盡邀請函上的提示變成了人魚。
ok房浩風聳了聳肩,自覺地收回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撂在辛文修腰上的狗爪子,自覺地去查資料去了。
辛文修坐在沙發上,頭一點一點的又陷入沉睡。電腦房裡的房浩風像是找到了什麼關鍵線索似的,滿意的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準備開副本二了,我有種會被高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