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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擺席

楊文成一聽就急了,漲紅了臉急急道:“小子絕不會生出二心的,這一輩子都不會納二色,再說我楊家也沒這規矩,就算常郎中不說,我阿父阿爹也不會讓我再進這家門!”

就差指天發誓了,他倒是想來這麼一回,可院子裡客人太多,那樣做的話就太招眼了。

滿意度下降的趨勢總算止住了,但也沒再提升,不動聲色地說:“這事不是我說了算的,我得先問問生哥兒的意思,如果生哥兒不願意那你趕緊歇了心思吧。”

說完就走了,決定等回去了晚上找個時間跟生哥兒談談。

裡正夫夫可不知道,他們家二兒子在他們面前精怪精怪的,可在常郎中面前卻早把底給掀了,要是知道這不一般的態度,估計得鬱悶得嘔血。

這時客人已經來得差不多了,酒席也差不多到了開的時間,堂屋裡擺了兩桌,那是給德高望重之輩和前來的貴客,另外騰出一個房間也擺上了桌子,給隨同前來的家眷和親近的夫郎哥兒,村裡來的人大多就坐在院子裡擺開的桌子上了。

就在這時,門口又叫了起來:“又來客人了,是外面來的馬車。”

看了一下已經來的客人,裡正夫夫互望了一眼,莫非又是不請自來的客人?這樣的人家大多不是楊家能得罪得起的,忙讓人叫了二兒子一起到門口迎客。

楊文成臉上恢複了常色,就是自家雙親都瞧不出之前有過什麼異常,還沒向門口去,有人跑進來叫道:“常郎中,是你家的人回來了,是你兒子一家回來了!”

裡正夫夫和楊文成愣了一下,夫夫倆互望了一下,晚上還擔心會有什麼變化,怎這就來了?不由擔心看了兒子一眼。

楊文成則覺得怪異,他回來沒跟雙親提過在縣裡碰到了常郎中的兒子,這時皺了皺眉說:“參加縣太爺的宴席時,與那位常大夫見過一面,不過當時他未認出兒子,我也當不知道。”

楊夫郎也皺了眉頭:“怎趕巧在這個時候回來的,這都多少年沒回來過了。”換誰也不會對這一家人有什麼好印象,有哪家人能將老子扔在鄉村裡一扔就好幾年的,過年不節不說親自回來看看,只讓下人回來送禮算什麼。

“那個臭小子回來做什麼!”常郎中本已去了堂屋與夫子等人說話,聽到人傳話就怒上了,大嗓門地就罵了起來,沒先去門口看兒子,當然也沒有老子先去見兒子的道理,他先擔心上乖孫了,匆匆與在座人道了個歉去一邊的房間裡,果然看到生哥兒臉色刷白。

“生哥兒你待在這裡,沒我的話誰敢叫你出去以。晨哥兒,幫我看顧著生哥兒一些,別讓人給欺負了。”說完還哼了一聲,又轉身出去,在院子裡等著,也不怕院子裡坐席的村民們看了會笑話。

常生之前與顧晨一邊帶小四一邊說笑,氣氛挺好,他也暫且把之前的窘迫放下了,誰料多年不見的人會突然出現。

他第一想法不是久逢親人的驚喜,而是:他們來幹什麼?

至親之人的出現卻讓他想起漸漸被他忘卻的不快記憶,村裡人雖然會嘲笑他看不起他,可也沒什麼人會一口一個“醜八怪”地罵他,這還罷了,同樣是爹親的孩子,爹親不僅不幫他還會說弟弟年幼不懂事,讓他不要計較,更有那眼中嫌棄的眼神,讓他以為自己有多麼見不得人,連頭都不敢抬。

如今好不容易昂首挺胸做人,不怕別人的眼光,可……他們怎麼來了?

顧晨嘆了口氣,不沖常生一雙雙鞋子的給自己做,就沖常郎中毫無保留地教自己醫術,他也會護著常生,有時候,外人的傷害倒是其次,來自於親人的傷害那才是最痛的,他們不經意間的一舉一動也許就能毀了一個孩子一生。

顧晨拍拍常生的手,看常生轉過來的迷茫中帶著無助傷痛的眼神,顧晨抓起小四的手在他臉上拍了拍說:“瞎擔心什麼,你阿爺不也說了什麼都聽他的,一切事都有你阿爺做主,你只要將在乎你的人放進心裡去就可以了,旁人管他做什麼。”

小四小手的輕撫和“依依呀呀”的聲音讓常生的眼神漸漸清明起來,真的可以肖和在意?

顧晨再接再勵:‘雖然有那孝道一說,可不也有養而不教之說,再說了,論到孝道,他們還得先過了你阿爺那一關再說,持身不正,何來的底氣來指責你。你再看看我,在原來顧府裡過的是什麼日子,現在又是什麼樣的日子,還是生哥兒你覺得,我該掙了錢回那顧府裡給我那生父盡孝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