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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來信

俞晨訝異了一下,聽晉源這口氣好像事情挺嚴重,趕緊開啟六皇子的來信快速看起來,看完後長吐了口氣,目光複雜道:“看來一直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也許還未到那一步。”不過駱晉源說完後自己也苦笑了一下,他連自己都說服不了,何況是晨哥兒。

六皇子信中提到左安送出來的訊息,陛下身邊出現了民間的道士,被陛下安排在皇家別院中,除了一部分負責的暗衛外,就只有一直跟隨在佑德帝身邊的左安知情,那個道士在別院中就專門負責煉丹,而皇宮裡,雲觀寺的主持也幾次被請進去宣講佛法。

因為好道士安排得隱秘,六皇子根本沒辦法雲勸他父皇,一勸,就會將左安曝露出來,等著左安的就是一個“死”字,他六皇子也同樣沒有好下場,被圈起來都是輕的。

“左公公這麼做的確冒了非常大的風險,希望沒有曝露出來。”俞晨有些擔心左安的安危,最初給左安制藥丸實則是為了拉攏他,為著在皇帝身邊有一個不替他們說好話起碼也不要說壞話的人,左安公公做到這一步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嗯,我會派個人回京,想辦法給左公公捎個信,讓他不要再輕舉妄動,這種事情……旁人根本沒辦法控制得了。”

駱晉源很艱難地說出最後一句話,從感情上講,他非常不希望陛下走到這一步,但此前種種已經流露出了徵兆,這個時候誰要是碰一下,只怕會引燃一個火藥堆,將所有涉及的人都轟得粉身碎骨。

俞晨嘆了口氣說:“我給雲觀寺雲封信吧,希望稍盡勉力,陛下現在將希望都寄託在漫天神佛上,透過佛法去影響他也許比旁的勸說有效得多。”

駱晉源抱住俞晨,頭埋在他頸部,點頭“嗯”了一聲。

不過佛道向來就有爭執,駱晉源也懷疑能不能走到作用,但……做總比不做的好。

俞晨又提了另一件事:“陛下打算下半年對南蠻用兵?”

“嗯,陛下一直有這樣的想法,不過之前國庫空耗糧草也不充足,不過今年不一樣,陛下看到希望這才又將這件事提出來的吧,也許……到時我要去跑一趟了。”

之前在南蠻邊境待了那麼長時間不是白待了,陛下那時將他派去時也胡此用意。尤其又因為南蠻讓皇室栽進去幾個皇子,這仇結得大了,陛下怎可能咽得下這口氣,一直不發兵,是在等待機會。

“知道了,不過早著呢,不是說要下半年麼,還有半年呢。”俞晨作輕松狀,至於信中提及的佑德帝對九皇子似乎越來越重視的事情,兩人並沒有提起,並將這封信立即銷毀幹淨。

駱晉源笑笑,不再說沉重的話題,等晨哥兒看完另一封信,他就提起兒子的名字來,擬了一堆名字,可他就是飛宇不下用哪一個名字,其實在最初知道俞晨懷孕時他還起了不少適合哥兒的名字,可結果告訴他,這次用不上了,只好束之高閣,專心放在小子的名字上。

俞晨聽駱晉源說這個名字和哪個典故有關,那個名字又是出自何處,聽得一個頭兩個大。

在房子蓋好路也修好後,擴大了不少的園子裡迎來了第一樁喜事,俞晨和駱晉源則是在京城裡成的親,所以算不得園子裡的第一樁,為了慶祝這第一樁喜事,也或許是想讓自己開心輕鬆一些,兩人大手筆地在村裡擺了流水席,歡迎村裡的人都來喝喜酒。

村裡人誰不說寧哥兒攤上了一個好東家,當初以為這寧哥兒同其他黃家人一樣沒了,卻沒料到會在俞晨的園子裡,這其間有何緣故沒有人去追究,也許只是俞晨當初無意救下的呢。

黃寧也早守滿了一年的孝,嫁人前帶衛衡一起去了家人的墳上告訴一聲,其實簽了賣身契給主家,主人家仍舊讓他守孝已是仁義。

婚禮上,夫夫倆真心誠意地給駱晉源夫夫磕了個頭,別人不知道,衛衡卻早已瞭解到,寧哥兒的仇是縣主報的,寧哥兒的性命也是縣主救的,沒有縣主,就沒有他如今的夫郎了,以後不管侯爺和縣主在哪裡,他和寧哥兒都會替兩位主子守好這片園子。

成親後,兩人住進了東邊的院子裡,看得旁的單身漢也眼紅不已,恨不得下一個成親的就是他們,也能搬進去住了。

新的院子裡,駱晉源將縣主和附近有名望的穩嬤都請來了,教導陳嬤嬤和姜嬤嬤,姜嬤嬤在起初聽到這事時二話不說就應下了,為此還從俞晨和常郎中那裡找來相關的醫書,請教與之相關的醫術。

在俞晨當初推了後君送來的宮裡的穩嬤時,陳嬤嬤心裡就存了疑惑,如今看這架式心知侯爺不是不重視縣主的生産,而是太過重視了,他不知這內裡有什麼明堂,但侯爺怎麼說,他就怎麼做,其實接生,對他來說並非什麼難事,他在宮裡到底經歷得多了。

姜嬤嬤如此慎重並認真對待,就猜到晨哥兒生産時只怕有些事情是不能被外人看到的,晨哥兒是有特殊能力的人,當初將性命危急的楊夫郎和小四從鬼門關拉回來,就足以說明瞭。

這個春天對於姜嬤嬤來說註定是個非常忙碌的季節,除了要跟穩嬤學習外,他還要釀造茶酒,園子裡的酒坊也擴建了兩倍,酒窖同樣如此,再有這個春季,還有南方的茶莊會有一批茶運送過來,李公公親自跑來了一趟,也算認認這邊的門。

俞晨則私下裡也釀制了一批茶酒,不過他動手的過程只有極少人看到,旁人以為都是姜嬤嬤所釀。

平陽村的村民從開年後就同樣處於忙碌中,先是修路,路修好了忙春耕,春耕結束後園子裡又需要採茶的人,去年春秋兩季造就了一批熟練工,今年就熟門熟路的忙開了,雖然忙得腳打屁股轉,不過高興啊,今年的收入比去年還要再往上漲一漲。

等一批又一批的茶葉炒制好茶酒進入發酵期後,時間也進入了五月,裡正家的張桂終於發動了,楊大成一臉緊張地跑來園子裡請穩嬤過去,過來時他的臉都是發白的,手都在發抖,顯然那年楊夫郎生小四難産時的情形讓他記憶猶新。

為了安他的心,俞晨特地也挺著個老大的肚子跟過去了,看到俞晨,楊大成抖嗦的嘴唇的確放鬆不少。

“你怎麼來了?”楊夫郎趕緊讓生哥兒扶俞晨進屋休息,“大成這孩子也真是,常郎中早把過脈說這次會很順利,桂哥兒身體一直挺不錯,就他窮緊張,還把你給驚動了。”

俞晨笑笑說:“沒事,就算沒驚動,知道桂哥兒生産我也會過來看看的,嗯,給自己壯壯膽。”

楊夫郎和生哥兒都被他的說法逗笑了,這哪裡是壯膽,其他年輕的哥兒碰到這樣的情況只有害怕的,駱晉源則一直緊抿著嘴巴跟在晨哥兒身邊,聽到産房裡的動靜他的臉色也不好看。

晨哥兒只比大成的夫郎晚兩個月,就是說再等兩個月就輪到晨哥兒了,想到晨哥兒會同産房裡的桂哥兒一樣慘叫,駱晉源覺得比自己在戰場上廝殺比被不明敵人在身後追殺還要難以忍受。

楊夫郎看出駱晉源的緊張,出去將特地趕加的楊文成叫進了屋,陪駱晉源說說話,分擔一下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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