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不好了,許鈞榮他們全栽進去了,沒一個逃出來!”八皇子還沒跑進三皇子養傷的房間就驚慌失色地喊叫起來。
“你給我滾進來說清楚!”房間裡傳來怒斥聲,隨後又響起瓷器摔在地上發出的碎裂聲,有侍人無措的求饒聲,等八皇子進去時,與一個臉色煞白渾身發顫的侍人迎面相撞,抬腳就將人踢滾在一邊。
“什麼叫沒一個逃出來?”三皇子靠在床榻上,房間裡光線昏暗,顯得他的臉色更加陰沉,毫無之前的溫文爾雅,他眼睛水眯著質問八皇子,“塗鷹和老巴呢?”
八皇子撲到床前:“是老巴送我回來的,送到府門口就走了,他說對方身手太厲害了,連塗鷹都死在他們手上了,所以以前說好的都作廢,三哥,你說怎麼可能?塗鷹那老家夥不是吹在江湖上是頂級高手的嗎?怎可能死了?”
三皇子一把揪起他的衣領,將他拖到自己面前:“你說他們都死了?許鈞榮也死了?你跟老巴就這樣回來了?”
“是啊三哥,老巴不肯過去。”八皇子傻傻地老實回答。
“混賬!沒用的廢物!我怎麼有你這樣沒用的兄弟,滾滾滾!給我滾出去!”三皇子聽得雙目都要眥裂,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八皇子摔出去,可惜他的腿使不上力氣,結果思密達得自己從床上跌滾下來,嘩啦一陣響,外面侍候的下人沖進來時,就看到三皇子跌趴在一堆雜物碎片中,朝八皇子憤怒咆哮,像是生死仇人似的。
等八皇子和下人一起將三皇子扶上床,又將房間收拾好後,三皇子卻是躺在床上像個死人似的,除了仍舊在呼吸,睜著的雙眼中只剩下絕望和死寂。
他怎會有這樣沒用的兄弟,連尾巴都收拾不幹淨,哪怕許鈞榮死了,將他的屍身搶出來或者毀掉也好。
他連最後一線希望都沒了。
不!都是老四害得他如此結果,他又怎能讓老四輕松好過?
三皇子眼中浮起狠戾,將隱在身邊的暗衛叫出來,下了最後一道命令,在此之前,八皇子被他叫人給扔了出去。
許鈞榮的屍體被運送了回來,許家人一聽到是自家在外為官的兒子帶了一百多號人冒充匪寇去襲擊英武侯的莊子,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完了,許家徹底完了。
不等許家人出府求救,佑德帝就出動了禦林軍將許府團團包圍住,連只蒼蠅都休想飛出去。
有許家的姻親跑來三皇子府向許側君報信,許側君慌亂地跑去向三皇子求救,可連三皇子面都見不到。
京城的權貴一片嘩然,不少人真以為是外面流竄過來的匪寇資本論襲擊英武侯的莊子,萬萬沒想到是許家的許鈞榮幹的,而且讓人連屍體都送到了金鑾上,想到許鈞榮的身份,不少人看向了三皇子府的方向,要他們說這事跟三皇子沒有關系,太難了!
“這三皇子不會瘋了吧,之前就算腿殘了,可等到新皇繼位後,他這兄弟好歹也能封個王爺做做吧。”
“就因為腿殘了才會瘋的,你當三皇子沖誰去的?還不是沖著縣主的醫術去的,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也得試一試,萬一治好了殘腿,以後不還有機會爭一爭那把椅子。”
“這話也信?真當縣主的醫術那麼高明?也就聽說他制藥之術不錯,可除了付出來的話,誰見過縣主給誰治過病啊?”
“三皇子總不會無的放矢,說不琮知道了什麼隱情呢?”
是啊,三皇子就是猜到了佑德帝當初生病的真相以後被誰所救,才會冒險想將俞晨劫來為他治傷,哪怕只是一個可能,已經走到懸崖邊上的他也不願意放過這個機會,只是之前俞晨太不識好歹,他多次相請都被拒絕,所以才採取這不得已的一步,卻沒想到那麼多精銳,還有高價請來的江湖高手,竟然全都敗了,而且全部死了。
許府的人拼命喊叫冤枉,許鈞榮在外面幹了什麼,他們這些留在京城裡的人毫不知情,可惜他們連聲音都傳不出來,全被人看得死死的,倒是有人想推到三皇子頭上,只可惜這些佑德帝的心腹一個個耳朵都聾了。
還沒等佑德帝宣佈許家的命運,京城再次嘩然,一群死士不要命地闖四皇子府,等這群人死的死逃的逃後,卻發現找不到四皇子了,尋了半天後才在一個假山後面發現重傷昏迷的四皇子,等抬回去叫來禦醫救治時,被告知四皇子的一隻手廢了。
原來那些下面攻擊的死士只是一個幌子,真正的命招是早就埋伏在四皇子身邊的一個暗棋,將四皇子的手用石頭砸廢後,他自己直接一頭撞死在假山上,而這人的身份竟然是四皇子身邊的一個得寵的小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