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小時候的假期被爸媽送到少林寺學武術或是學習其他的東西，平時能接觸的都是上學的同學，他並不記得這裡面有方淮澈的身影。

大腦具有欺騙性，也許記憶出現了錯亂，也許是恍惚間他看到了一些未來還沒來得及發生的畫面。

“那估計是我記錯了。”

又是相顧無言地沉默，但卻沒有了以前的尷尬。

方淮澈心思活絡起來，既然他和裴凜天之間已經沒有矛盾了，那他是不是可以麻煩對方知道一下他的舞蹈呢。

“裴凜天，我……”

“方淮澈，我……”

“你先說。”

“你先說。”

兩個人同時開口，話語重疊在一起，過分地默契讓他們相視一笑。

裴凜天做出表率，“那我先說吧。除了來找你道歉，我還需要拜託你幫我指導一下唱歌。”

方淮澈確認道：“你希望我指導你嗎？”

“我們現在已經不是一個組的，甚至在第二輪公演還有可能是對手。我知道這個要求可能有些過分，但是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聲樂老師和隊友指導了我很多次，我就是會唱跑調，甚至連第一次公演的歌曲都唱不好。”

“真的嗎？居然這麼巧！”

“這有什麼巧的？”

方淮澈解釋，“這兩天千苑哥和疏巖哥幫我摳了好幾個小時的動作，每次分解做的時候都好好的，但是一連起來就像是僵屍一樣。”

“切，他們倆都是學戲曲的，雖然柔韌性好動作協調，但是和流行唱跳還是有區別的。你找他還不如來找我呢。”

“這也是我想說的。”方淮澈抓住裴凜天的衣擺，“我教你唱歌，你幫我糾正舞蹈，好嗎？”

裴凜天用盡力氣壓下自己快要和太陽肩並肩的嘴角，一副淡定地模樣，“哦，這麼看，我們還挺有默契的。”

方淮澈提議道：“我們白天還是專注和自己的隊伍練習，等到晚上再悄悄練習，你看這樣可以嗎。”

悄悄練習？等到夜深人靜之時，其他人都已經睡去，就連攝像機都被關閉，只有他和方淮澈兩個人在練習。這個場景光是想想就覺得刺激！

“好，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裴凜天突然想起這個小王八蛋曾經的種種惡行，道：“方淮澈，口說無憑，要是明天我來找你你卻不在，那我豈不是像傻子一樣？”

方淮澈想了想，說：“那換我去你的練習室找你？”

“也不保險，要不你給我寫個保證書？”

“可是這裡也沒有紙和筆，怎麼寫保證書啊。”

“這倒是個問題。”裴凜天在練習室裡尋找可以用來書寫的東西，還要盯著方淮澈不讓他逃跑。

方淮澈其實也想有個保證，現在這事兒對於他和裴凜天看似是互惠互利的，可是裴凜天在選手之間的人緣要比他好太多了，說不準明天就會找到更好的老師教他，而自己似乎只有在裴凜天的教導下才能跳好。他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

“這裡好像沒有可以寫的東西，”方淮澈歪頭想了想，伸出手說：“要不我們拉鈎吧。”

裴凜天的眼神裡充滿了問號，不是他有什麼問題，而是他覺得方淮澈有問題。這孩子年紀輕輕長相好看，可惜是個傻的。

“方淮澈，你今年多大了。”

“19。”

裴凜天無奈，“這不是個問句，這是個感嘆句。”

“哦，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