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錯,休息一下過會兒我來給你們說說這次對練的優點和不足差錯的地方。”駱晉源拿了帕子給兒子擦汗,該誇獎的還是給予肯定鼓勵,不足和出錯的地方也要指出,才能避免以後犯同樣的錯誤,戰場上可容不得疏忽大意,那不是遊戲。
俞晨戳戳兒子的腦門說:“去找你楊柳哥哥,他一早就在給你們準備點心吃食了。”
木木開心地叫了一聲,揮揮手,後面十個夥伴對駱晉源夫夫行了一禮,就一起追了上去,不管是勝的一方還是輸的一方都開心得很。
大灰嗷嗷叫著跟上,跟木木玩鬧成一團,鬧得過分了被小白一爪子撓下去會立即變得老實不少,過一會兒又忘了教訓再度忘形,於是再撓。
轉眼考試結束,為了避嫌,這段時間楊文成與常生都沒來英國公府,俞晨派人過去看過幾趟,送些吃食給康康,見他們在京城適應得不錯也就沒再多管。倒是駱晉源把楊三兒提遛過來,問他要不要參加下半年的武舉,如果要參加,就要先回去透過一層層的考核才能拿到最後京城武舉的資格。
楊三兒對駱晉源既敬畏又崇拜,考慮了一下決定要報名參加,不過先要回去說服雙親,離開英國公府後,他給二哥留了兩個打下手的人就回德昌縣去了,這是他的機會,他不想放棄。
等到放榜,不用楊文成過來報喜信,駱晉源就先知道了他的成績,雖然名次不高,排在一百多位上,但對楊文成來說無疑是個好訊息。考試前他就說過把握並不是很大,但想試試。
駱晉源與華景帝一起主持了殿試,華景帝對這次的科舉非常滿意,從中挑了幾份策論讓駱晉源一同評賞,而其他大臣看駱晉源在評卷錄取中真的沒有插一點手,心裡也暗生佩服,換了他們可能也做不到這種程度,權力的滋味只有嘗過就會知道,一旦沾上很難擺脫。
京城上下漸漸走出了先帝朝,接受適應了新帝臨朝,對於華景朝的第一次恩科表現非常大的熱情,當狀元榜眼探花遊街時,所經之處人頭攢動,俞晨也特地帶上兒子挑了個好位置看現場,並給常生送去了信,於是楊文成一家三口也一同來觀。
這科的狀元榜眼探花居然都是不足三十歲的青年,駱晉源之前就跟俞晨提過,一些舉子是特意等到新帝登基才來京城參加春闈,避過佑德帝朝末期的動蕩,以期得到新帝的重用。
其間,華景帝居然也微服出來,等到駱晉源過來跟俞晨及兒子彙合時,俞晨就看到穿著了便服的華景帝,而駱晉源則沉著臉,對死皮賴臉跟過來的華景帝沒個好臉色。
華景帝也不以為意,或者說有人對他甩臉色反而讓他開心得很,坐上那個位置看到大臣待他前後不同的嘴臉,也許駱晉源這樣的表現讓他覺得更加真實。
不過看到有外人在,華景帝也沒多留,把木木搶走去了隔壁的包廂,他離開後常生才鬆了口氣,他萬沒想到會碰上陛下。
“陛下……看上去很和氣。”楊文成斟酌著用詞,陛下居然知道他這麼個成績不突出的進士,不用想是沾了英國公和晨哥兒的光。
俞晨想想剛才的情形,與先帝相比的確很和氣,這也因為他沒有先帝那樣的底氣,等坐穩這個帝位將大權掌握在手中,就不知道是什麼模樣了,不過這也不是他需要考慮的問題,說:“你有什麼打算嗎?是留京裡還是外放?”
楊文成回道:“想先考庶吉士,考上的話留翰林院,先多跟前輩學習三年。”
俞晨覺得這樣也不錯,反正楊文成還年輕,一步一步踏實走穩了才是正途。他也希望楊家兄弟倆能在官場中順利走下去,將來木木如果回京,也能與楊家互相照應著,就算木木再能幹,獨木也難支。如楊家這樣的出身,也不會讓皇帝忌憚。
楊老文成如願留在了翰林院,雖然起初艱難了些,但憑著他的能耐也漸漸站住了腳,楊家兄弟三人中,楊文成是最有心眼的一個。
隨著夏季的到來,俞家酒館的啤酒進入了一個售賣的高潮,有前幾年的打底,再加上去年先帝駕崩氣氛稍嫌壓抑了一些,華景元年大周朝上下對啤酒的接受度大大提升。
其他酒坊看得眼紅,雖然啤酒的價格比其他酒類低,但禁不住售賣的量非常大,一個夏季下來的進賬可以想見有多大,讓人怎能不羨慕妒忌。
如今俞晨的地位是他們不能動搖的,於是只是私底下各種小手段想要仿製出這種酒,就連平陽村那邊都多了一些陌生人打探那裡的酒坊情況,卻只能打探到一些似是而非的訊息,於釀制啤酒並無多大助益。
倒是蒸餾酒,如今對一些酒坊來說並不是秘密了,因為蒸餾酒在先帝時就已運用在軍中,對於減少傷殘士兵的死亡起了非常大的作用,在軍中推廣開來自然就會流傳開來,不過俞家酒館的酒在這幾年中已深入人心,即使其他酒家推出了同樣的蒸餾酒,但味道口感還是稍遜於俞家酒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