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餘性之獨離兮,周道日暮偽人留。
....”
順著姬昱的高吟之聲,越來越多的農人開始看向戴著斗笠的詩人。
乙同樣的察覺到有很多人的目光在看向他,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躲藏。
叫王孫寫詩是認同了他詩人的身份,同時暗喻不會亂說,可是誰想王孫這一搞就搞大的,彎彎繞繞的也聽不懂,咋也不敢多說。
誰知道他真能寫詩啊,還是這樣的怪詩。
以農人的閱歷自然不懂詩人的浪漫精神,更不知道這樣的創新之舉會給詩道帶來多大的震撼,只是現在名聲不顯,加上資訊傳播的速度慢,在此時還沒有多大的轟動。
可這卻是姬昱邁進他的道路所走的第一步。
這一次,他不是像之前給秦伯任好寫的那封信一樣寫得通篇道德,和用神靈作為藉口的道義,而是從自身出發的心悟;他開始思索人性不察、民生的苦難,這一刻,猶如悟道。
走回馬車旁,侍從輕手輕腳的上車伸出手拉下面的詩人。
“王孫,您怎麼感覺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
“我的詩還沒有寫完,而且不知道怎麼命名。”
昱拉著手上馬車,看著左右看熱鬧的農人和在遠處拄著木杖不敢上前的乙。
身份低賤的人是不能阻攔高貴的人行車的,更別說相送了。
只是遠遠望過去,能看到那張老臉上出現了笑容,眉眼又擠到了一起,周圍見過乙的人都有些認不出來這是那位將苦難掛在嘴的老者。
“行車吧。”
昱依靠在車廂的護欄邊,邊伸展腰骨,邊對侍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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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其他的貴族在此的話肯定會抨擊王孫在周禮上的不檢點,這個樣子是十分不雅的,可他沒有在意,看著那些好奇的農人,昱由心的笑出了聲。
“樗,你說這篇詩能否叫《現異》,我的第一篇詩作得如何?”
侍從駕馭著馬車倒車轉彎,已經走上了鄉邑的小路,此時的路邊沒有行人。
“王孫,我不懂詩,也不知道您這樣的詩怎麼樣,可是從名字就能看出來您作得很好了,估計連前周的太師尹吉甫在世也比不上您啊。”
姬昱笑罵道:“你這奸佞小人,竟然拿我和先賢作比較,要是讓詩的簇擁者聽到這樣的話估計會想殺了你的。”
“他們要殺要剮都可以,只是我在簇擁王孫您,而他們簇擁尹吉甫罷,況且要是他們想殺我,我會叫上同樣簇擁王孫的人一同赴死的。
我既然跟隨您,信奉您,就已經做好了為您赴死的準備。
請您相信我,不要質疑我是因為擁護您而說您的好話,我不懂詩,只知道王孫您的詩最好。”
姬昱收起了笑意,這個年代的人是不能夠受到人格上的侮辱的,他可不想侍從像獨臂一樣。
【在瞭解到這些民生之後,不能改變的那種無力感實在是太重了,我不知道這樣做是不是微不足道、車水杯薪,可有些事非做不可】
昱躺在車廂上,這樣無禮的動作侍從看到了也沒有多說,因為心腹向來是不會因為這樣的小事勸諫主人的。
只是那顛簸的路程時不時讓昱的腦袋和車廂碰撞。
“等有機會了,我一定要做水泥,這樣的道路實在是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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