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王年間,鄭莊公也讓王子狐作為人質待在鄭國,在平王死後才得以回國準備繼承王位,可王子狐並沒有受到鄭莊公的支援,在回國的路程上“病死”,儘管誰也不知道當時的狀況,可依死因的推論,大多是莊公暗下殺手。
質子對於強大的國家來說只是一個工具,雖然姬昱在晉國受到過優待,可這並不表明所有的質子都能享有這般待遇,晉國之所以對他又特殊待遇,也是因為另有謀劃。
若不是姬昱是王孫有著能夠利用的價值,晉國的權貴也不會讓姬昱在晉國大肆宣揚學說,不會讓其在晉國得到厚重的德名。
姬昱在馬車的車廂上回頭望去,此時已經看不見洛邑的城牆,身後只是一片碧樹和開闢出的野道。
“王孫,您是對這裡還有不捨嗎?”趙盾問道。
“自然是不捨的,這裡是我的家啊。”
“您往後還是會回到洛邑的,晉國也沒有將您當做質子看待,要不了多少年,您就可以回到洛邑了。”
趙盾的話讓姬昱不禁在心中自嘲,要是真沒有將他視為質子,也不會在上河邑的周邊安置那麼多監視者了,就連他的家中也有晉襄公留下的婢女,他也不敢信任。趙盾說的這句話,也只能當做玩笑話聽聽而已。
只是姬昱還會在明面上作出一定的偽裝,並不會因為趙盾的話而有所失態。
“希望如此吧,晉國對我也有恩情,這我是知道了,只是這次只是奔喪,都沒有與宗族親人相聚遊玩,心中有些遺憾。”
一個高大少年在車廂中感傷對親情的遺憾,趙盾卻並沒有因此而用異樣的眼神看待他。
他也是這樣走過來的,年少也曾感傷不能長久侍奉母親和家人,只是後來經歷多了也就將這股感情壓在心底,沒有將其外洩。
“不久之後您就是王子了,這樣的事情早晚會經歷的,您要想開一些,不然怎麼再編著出那些書籍讓世人學習?”
“您說的是,只是這樣的王子我不想當啊,對我來說又何嘗不是虛名呢?”
“您別小看了身份,沒有身份和權勢是不能得到安樂的,您現在所有又何嘗不是王孫的名義帶來的呢?您應當多往好處去想,以身份的尊貴能夠得到更多的東西,等您成為了王子,自然可以享受到王子的權利,在城中飼養兵馬也未嘗不可。”
姬昱搖了搖頭,身心都不這麼想,要是真信了趙盾的話在晉國私養死士,不說能不能存活,最後便宜了誰都說不定。
“周禮曰:喪不言樂,悲不言喜,如今正值天王崩,我怎麼能夠以私心和利益權衡呢?”
趙盾也沉默了,不知道應當說些什麼好。
姬昱感受著車內的顛簸,身體隨著輪轂時不時壓到石子或是不平坦的路面而上下抖動。
人在這樣的環境下是不想說話的,姬昱和趙盾都沒有過多的言語,當場面陷入平靜之時,姬昱也會閉目養神。
天上一隻鷹隼跟著馬車齊飛,外界的動物通常不能引起人的注意,哪怕是大黃在低空飛行跟隨也不會有人太過在意,更別說大黃在常人觀察不到的高空俯視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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