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的氣流從腹部湧上頭,鼻角為此發酸發紅,眼睛也為此難受。
“謝謝你們,讓我認識到這該有的忠信。”
作為王孫,他有很多時候需要謀劃和偽裝,可是看著這些忠信的下屬,他似乎明白了為什麼晉文公能夠流浪十九年都在堅持自己的志向了。
有這些忠信之人,何愁大業不興?
天色又暗淡下去,可刺客自裁和壯士斷腕的訊息卻是給一個不起眼的人物傳播出去。
溪,一個王孫侍從的兒子,平時貪玩,可是做事機靈,在王孫的私田看守的時候也認識了不少人。
今天是他在守夜。
莊稼在生長的過程中向來是要有人看守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尤其是在這個依靠著淺薄的生產資料度日的時代。
庶農會在春耕之後把守田地,以防不道德和有仇怨的小人報復。
所以在附近會有幾間用於看守的茅屋,周圍有著殘月的光亮,守田人手裡拿著火把,透過辨別田地發出異樣的聲音以及用這些光亮去監視田地。
“什麼人!”
田地裡發出了咪咪索索的聲音,溪壯著膽子大喊。
“是我,不是在偷盜者!”
溪高舉著火把,慢慢走了過去。
見另一邊的田地中一處空坑旁,有附近的庶農在那裡現場製作糞肥的原材料。
溪是認識他的,那個農人是附近種田的,在之前王孫想教給他們做糞肥來試驗的時候就有一些人百般不願意,這個農人就是不願意的那撥人的其中一個。
一手捂著鼻子,一手舉起火把的溪問農人。
“你來這裡幹什麼?大晚上的來這裡大解?”
農人打著哈哈:“這不是聽聞王孫有做什麼肥田的東西嗎?我聽城裡的上等人偷偷的交談,說這玩意真的有用,就想來試試。”
溪一臉不信,這農人分明就是偷看他們的糞肥,看著樣子想要偷學,不過這可不是單純的原材料就能夠做成的。
教他們的時候又不信,聽別人說了才偷摸回來學著做,這不是賤嗎?
也對,底層人向來是低賤的。
“你不是之前說過王孫這樣用糞肥生產是不對的嗎,王孫都與我們說過了,這是生命的迴圈,是自然的道理,你又不願意學,現在做這個知道下一步要怎麼做嗎?”
農人被這一問頓時有些懵住了。
“這是肥不是用這玩意就能做的嗎,怎麼還有其他東西?”
對沒有學識的農人來說,這有些超綱了。
“要放一些稻草和牲畜的原材料,還有什麼草木的都要放。王孫說過,要放入合適的比例才能做出最好的糞肥,除了這些還有其他不同的肥,功效還不一樣。”
“啥子嗶哩嗶哩?”
農人聽不明白,明明說的都是人話,為什麼連在一起就不懂是啥子意思了。
“王孫讓你們試驗的時候不做,現在後悔了吧,還說王孫的壞話,你認為我們現在還教給你嗎?”
溪放下火把,不去看光著腚的農人,做出了一副高傲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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