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學無常師,可驕傲的老師會因為師道的背棄而憎恨於弟子,這也是常有的事情。
一般來說,學識越為豐富之人就越加忌諱弟子的背叛。
畢竟是人都會想,我都如此厲害了,可我的弟子為何還要拜他人為師呢?
而在郭偃的心中,學識淵博的閱會因為弟子的叛變而有所臆想,也就是因為昱的身份,所以他還留在王孫的身邊,沒有正式離去。
“這也何嘗不是我的罪過呢?我因為自己時日無多而想將我的道授予您,沒想到卻造就了這樣的後果,是我的不對啊。”
“您願意將您珍貴的知識授予我,這又有什麼不對呢?萬般過錯,皆在於我啊。”
“您的德行能於夜空之上的皎月相比較,是不會有過錯的,錯誤的人只會是我和閱;我們就不要再爭論誰對誰錯了,今日還要教您卜道,說太多如此之事怕是有背學習。”
郭偃很聰明,想利用一些隻言片語去暗示挑撥,可惜昱思想成熟,不受老綠茶這一套。
“夫子您請吧,在之前您就在書信中說過您將所學的八卦推整出您的畢生之理,是叫六壬沒錯吧。”
“沒錯正是六壬,此道是我觀周易八卦和天干地支所製成的道理,只可惜太過繁多複雜,我也沒能將其整理,王孫您要學習此道嗎?”
“您真的願意教導我您的畢生所學嗎,您如此信我,我又何嘗不能信您!”
可六壬也還沒有完善,龐雜的理念沒有梳理,現在學此道,就像是盲人行走在河岸邊要走到對岸,本就沒有太多的希望,這也是他願意傳授此道的原因。
太卜心中有些高興,不只是他這畢生之學得到了傳承,更是找到了一個免費給他整理的人才,按照他的想法,這麼難精深的東西就算是他從頭再學都沒有多少把握,更別說是王孫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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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王孫臉上的喜悅,他內心有了些許帶著愧疚的得意。
可憐的王孫,該不會真的把他當成了傳道恩師吧,那可真是好騙呢。
昱看著喜悅,實際上也是真的喜悅。
他並不在乎自己能不能學會這樣的卜道。
他想的是,學六壬有著郭偃傳道的名義;他還能將這樣的知識記下,他學不會,肯定有人能夠學會。
抱著彼此的算盤,自認為精神勝利的太卜開始講起了他六壬的理念。
“凡是占卜之道,不誠不佔,不信不佔,無事不佔。
要學此六壬之道,需要在腦中想一個轉盤。
一個用天干地支組成的盤,上為天盤,為天干;下為地盤,為地支,在天盤之中,還需參考十二月將。
此盤名曰天地,正如同這浩蕩世間所生有的天地。地盤不動如腳下之土,天盤轉動則萬物改變。
此盤包含天圓地方,另有月將之星陣。要記住觀物在乎觀理,觀理在乎觀心,以理得證。”
郭偃說了很多,關於占卜之道的規矩和要點,加上如何起課和排盤。
昱雖然迷惑,可還是在努力的記憶思考。
此時六壬初立,課式、定理和比用尚未完善,更多的是郭偃的理念;
在某種程度上也是需要自圓其說,在有些說明中有所矛盾,還沒有到完善的地步。
可這讓昱犯了難,聽這位太卜說,在之後還要學習天干地支、十二月將、節氣所表達的不同含義。
又將會是他無趣的學習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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