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晉國本地的法規就是擅自闖入宅、廬、舍,並且圖謀不軌的人,可以當場殺死這個人,沒有罪責和要承擔的刑罰。要是抓住了偷竊未遂的小偷,交給鄉邑的鄉堂就會對這樣的人笞三十,杖二十。
由此可見晉國對於私人住宅的保護。
而敲門這樣的禮儀是要建立在認識的情況,如果不認識而去敲門,這無疑是冒犯人的行為,除非是鄉邑的官吏又或是不懂得禮儀的人才會這麼做。
作為外人的昱儘管看著外面的院門是開著的,可還是要詢問其中的主人,這是他所要遵守的規則。如果他不遵守從而被有心人發現的話就會成為他人口中的把柄,這也是為什麼自古以來聖賢稀少的原因,對於出名的人,群眾的要求總是出奇的高。
“誰啊,我不想見。”
說話的聲音是從室內傳出的,蒼老低沉的聲音裹挾著老舊的陳腐,像一罐醃製許久的老醃菜。
“我是一個路過的詩人,來這採風的,看您的居所充滿了故事,所以想和您聊聊。”
低情商:我看您住的地方老破衰敗,看著都覺得是個沒人住的地方,您為何要住在這個地方?
高情商:我看您的居所充滿了故事...
“你還是走罷,我這裡可沒有你們這些詩人想採風的地方,有的只是這一屋的爛貨,怕是髒了您的眼,您還是離開吧,外面有故事的人也有不少。”
不從事農桑也不修繕房屋,這樣的人按理來說應該沒有錢和存糧,可他還住在裡面,就說明這樣的人從前有過錢財,現在只是落敗;而這樣的人,一定有著不少的故事。
“我聽聞,一個死守在屋子裡不打交道的人是一隻在井底的蛙,這樣的人目光短淺沒有志向。
您不出門,也不種田,難道是一塊腐朽的木頭嗎?可是您還活著,那就說明未曾腐朽,還想留在人世,那您可否告訴我,您的故事?”
蒼老的聲音許久不曾從屋內傳出,可是透過門縫能看到中空的窗戶下有以道反覆晃悠的黑影,說明他的內心正在猶豫,不知道做什麼決定。
“老者,能否讓我進去看看,我也只是一個採風人,並不是什麼惡徒。
如今的晉侯仁德,您有什麼想說的話可以透過我用詩歌的方式講給晉侯聽聽,說不定能夠幫到您呢。”
老者試探性的詢問:“您真的是詩人嗎?真的能夠面見國君?”
“我不是一個有名的詩人,可是我會盡我所能將您想說的話告訴晉侯,您就行個方便吧。”
老者杵著一根桃木杖,晃晃蕩蕩的朝著院門走來。
在開門之後,昱看清了老者的模樣,而矮小的老者也能夠看到昱斗笠下的面容。
老者的面板黝黑,臉上有一道從額頭連線到右側嘴角的傷疤,右側的鼻翼被削去了一截,粗糙的鼻翼橫截面上能看到不同於膚色的暗紅。
他的身形矮小,尋常人要是長得好有七尺多的身高,而他卻比常人小上一小半,只有六尺,換算一下就大概只有後世的一米四左右。
而姬昱自幼長得就比同齡人高大,在現在已經有了七尺,在外形上看著和成人無甚區別,再加上戴著斗笠,其他人也不會猜想到他尚在年幼。
“呦,小君子看著年紀可不大,還沒有及冠吧,就冒充詩人來採風?”
老者覺得自己受了欺騙,本想著外面的詩人雖然年青,可是聲音好聽又會講道理才開門的,可誰知道開門一看,就知道是一個沒有及冠的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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